出了大院，一辆玛莎拉蒂总裁停靠在门口。车窗缓缓降落，露出叶教授美丽的脸庞。</p>
“上车。”她说。</p>
楚云犹豫了下。终于还是上车了。</p>
车厢内很寂静，只有叶教授身上那淡淡的香味。</p>
楚云靠着坐垫，表情平淡。</p>
“我刚刚听到枪声了。”叶教授看了楚云一眼。</p>
“没事。”楚云点了一支烟。他今晚烟抽多了，嗓子有点哑。</p>
“都结束了？”叶教授听出来了。递给他一瓶水。</p>
楚云仰头喝光了一瓶水，吐出一口浊气：“结束了。”</p>
“你有这关系，为什么甘当软饭男？”叶教授抿唇道。“做什么不好？”</p>
“这世上有什么比吃软饭更惬意吗？”楚云反问道。“而且，我那点关系只是保命，又不能当饭吃。”</p>
他说得很轻巧，但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事实。</p>
就连勋章都不能兑换奖金。楚云很失望。</p>
叶教授懵了。</p>
她哥也是当兵的，还是深受器重的军人。她接触过一些军人，性格各异，也非完人。但没一个像楚云这么怪，说话这么难听刺耳。</p>
车厢内陷入沉寂。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局促的因子。</p>
良久之后，叶教授抬眸看了他一眼：“你的枪法很准。连我哥都夸赞了你。”</p>
楚云笑了。表情自信：“这有什么？在原单位我就是神枪手，百步穿杨，千里追凶。”</p>
“既然枪法这么准，为什么面对面都杀不死杨三儿？”叶教授毫无征兆地问道。</p>
楚云面不改色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风向，情绪，环境，包括光线都会影响枪法。你问这话就显得很外行。”</p>
面对抨击，叶教授也不生气。心平气和道：“我假设一下。如果今晚杨三儿要杀的不是我，而是苏明月。你这一枪还会打偏吗？”</p>
她话音刚落。</p>
车厢内的气氛瞬间压抑，令人窒息。</p>
“我不接受假设。”楚云摇头。</p>
“但你已经生气了。”叶教授眯眼说道。“是生这个假设的气，还是生我的气？”</p>
楚云抽了一口烟，默不作声。</p>
“难道我很差吗？为什么待遇差这么多？”叶教授慢条斯理道。“我今晚为你忙前忙后，到现在也没闲下来喝一口水。苏明月呢？她应该已经睡着了吧？”</p>
“停车。”</p>
楚云忽然开口。</p>
咯吱。</p>
车停了，楚云推开车门。</p>
“她是我老婆。”</p>
楚云看了眼神色依旧平淡的叶教授。下车前丢出最后一句话：“你是什么东西。和她比？”</p>
哐地一声。</p>
楚云摔门而去，很傲慢。</p>
但代价就是待会儿要重金打车回家。</p>
地铁站关了，他没得选。</p>
车厢内依旧压抑，可叶教授那迷人的双眸中，却隐隐跳跃着怒火，我是什么东西？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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