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呢？
姜小语看看那边，再看看他，最终仔细地环视了一圈塔顶，月光下，四角的塔尖流溢着古语的法纹，可的确没有了那个被刺穿了心脏的男生。
“这怎么可能呢？”姜小语睁大了眼睛，想再靠近那个塔尖看清楚，却被制止了，“你还想掉下去吗？”
“不是，你听我说，我刚刚看见你被挂在那里，就在那个尖顶上。”说着就要拉他一起过去。
“你看错了。”示轻轻地拉住她，蓝眸里氤氲起复杂莫辨的流光，“那里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她想也没想就反驳，“我刚刚还碰到了你的……”
“姜小语。”望着她略显无措慌乱的样子，男生加重了点语气，握着她的肩膀说，“你好好看看我，我就在你眼前，不在那里。”
银白的月光下，他的脸像镶嵌在黑暗里的昙花，深邃的蓝眸里却盛着不知名的担忧。
担忧？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看自己的眼神，总是多了那么一点复杂。
——我爱她吗？
“我真的会爱上她吗？她好像很讨厌我的样子。”
“跟着声音走吧，姜小语。只要认真听，你就一定能明白的。”
脑海里忽然闪过许多零碎的片段，她突然冷静了下来，认真地问他，“韩里克斯·示，我原本是打算自己找到真相的，可我实在忍不住了，你告诉我，我们以前是不是真的见过？”
示一顿，“哪个以前？”
姜小语拧起眉，“装傻很好玩吗？”
“我没有装傻。”
“没有装傻的话，你就一定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她停顿了一下，缓缓说道，“来到幽魂学院以后，我经历了很多无法解释的事情，一开始，我以为是天赋觉醒引起的错觉，但是，后来那些幻境越来越难用幻觉或巧合解释，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自己的精神出了问题……直到刚刚看到那面镜子，我才确信，我之前经历过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她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知道那是一面什么样的镜子，但我看到了很多画面，就好像……是一些记忆的片段。奇怪的是，这些画面里，不仅有一个跟我长得一样、名字一样的女生，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