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语不由皱了皱眉，怀疑地接着追问，“还有，刚才的那个‘我’，不会也是你变的吧？”
“你想说什么？”示终于开口，微蹙的眉间却并未松开。
从刚才到现在，他只是扮演着一个倾听者的角色，并未透露出半分格外的情绪。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姜小语就是有种他什么都不知情的感觉，而这种隐隐的感觉让她感觉到，这个男生此时不经意流露出的费解，不是装出来的。
他是真的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并且……
好像还在非常努力地掩饰着自己的不知情。
这是一种很矛盾，却真实存在的奇异感觉。
故弄玄虚，还是另有隐情？
事情发展到现在，真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不过，这样下去什么都问不出来，还是应该换种问法。
姜小语眸光一闪，不由放缓了语气，对他说道，“示，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诚实回答我。”
听到她唤自己的名字，男生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才点头，“你说。”
“你说这里是幽魂的存储空间，我们只是一串数字，一切都是既定的程度。那么，为什么这里牺牲的是香取彤，那天晚上……我听到的是箫璃误闯了疯人院，看到的却是‘方慕清’？”她把“方慕清”三个字咬的格外重，认真地注视着示的脸，不想错过他任何的表情变化。
这是她侥幸被人鱼救起后才倏忽意识到的矛盾点。
也是除了南校区那扇房门上诡异出现的人脸以外，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若不是他及时出现，她已经做好了借人鱼追问哈耳庇厄下落的机会，套问疯人院和那天晚上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