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语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你是不是喜欢廖钧宴？”凌晨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怎么可能。”她毫不犹豫地否认，有些荒谬地侧眸看他，“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奇怪吗？”凌晨不解地说道，“因为我刚才听你问他，在他的眼里你是什么样的，所以……”
“什么啊，我就是随口一问。”姜小语哭笑不得地解释了一句，却突然想到这是个非常好的机会，于是顺势问道，“那你能说说吗？我平时是什么样子的？”
来了。
凌晨微微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问，“姜小语，你很在意别人的眼光吗？”
她自然而然地移开目光，“我只是好奇你们眼里的我是什么样的。”
凌晨的灰眸闪了闪，半真半假地说，“其实……仔细想想的话，你跟平常的差别还是挺大的。”
挺大的？
她不动声色地“哦？”了一声。
“在我看来，你对谁都笑脸相迎，很活泼，也很乐观，无忧无虑很令人羡慕。”凌晨刻意停顿了一下，接着侃侃而谈，“我记得你刚来学校的时候，完全没有一个新生该有的恐惧和抗拒，反而很快适应了新学生的身份，这也是为什么廖钧宴感觉你和我们不一样的原因，你给我们的感觉，就是积极向上，十分渴望尽快融入这个新环境。”
活泼，乐观，对谁都笑脸盈盈，无忧无虑。
听起来，她跟自己是完全的反差。
但是，非常令人嫉妒。
相较起她不幸而曲折的人生。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当面看看那个积极阳光的“姜小语”活成了什么样，到底有哪里好值得别人这么褒奖。
姜小语阴暗地想道。
她的脸明灭在光影里阴晴不定，使得本来就格外注意她的凌晨轻易感受到了她忽然消沉下来的气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