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廖钧宴目瞪口呆。
凌晨蹙了蹙眉,下意识地看向姜小语,却见她紧抿双唇,目光幽暗而冷凝,看不透在想些什么,但肯定的是,她并不知情。
于是若有所思地说,“应该是感知过滤。”
“感知过滤?”廖钧宴一愣,难以接受这个说法,“晨,我可不信这世上有什么东西可以完全骗过我的眼睛。”
“不是东西,是能量。”凌晨淡淡地说道,“我们的大脑在接受外界的信息之前首先会通过一系列的感知过滤,我想,这个地方肯定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能量,才能欺骗我们的大脑。除此之外,你还有更合理的解释吗?”
“可是,那也太真实了……”廖钧宴还是不敢置信,转而想得到姜小语的佐证,“你说是吧,姜小语?”
姜小语抿了抿嘴,没有接话,却是大步走进栅栏,坚定地朝扣着铜环的门走去。
她非要把这一切搞清楚不可。
干净的鹅卵石小道转眼野草覆盖,当她从潮湿的杂草间推出一条路,到达台阶上的露台时,闭合而饱受岁月蚕食的门恰好在微风的吹拂下漏开了一条缝,稍稍用手一推,又冷又湿的空气便迎面扑来。
先前还经过的走廊通道变得阴冷灰蒙,难以辨认。
她径直走向最里间的展览室,推开,还是十多平米的房间,中间摆着一把破烂的木椅,空气混浊而潮湿。
就跟一开始看到的一样。
可是……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刚刚她看到的一切,那些碰过的相框,指腹擦过的长桌,搬过的留声机,听到的光盘,还有,那个小男孩柔软热乎的小手,全是假的吗?
还是,她现在看到的这一切,才是假的?
姜小语静静地站在门口,视线缓缓移到锈迹斑驳的门牌上,困惑得无以复加。
示……应该没有骗她的必要。
他骗自己有什么好处?
但是,为什么忽然有种他从来不在身边的感觉呢?
还有,寄生草。
虽然现在没有闻到那股淡淡的玉兰花香,但在第一次踏入这栋房子,以及逃跑的时候,她明明就闻到了寄生草散发出来的香味。
那种香味,她太熟悉了。
她不可能闻错的。
“这里怎么阴森森的。”就在她难以理清思路的时候,廖钧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转过身,就见男生在旁边的房门前站定。
“怎么锁上了。”他转动了几下门把,却没能把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