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几声动静，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醒目。
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方慕清他们，见她站在原地不动，几人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学着她的样子，点亮幽魂照了照四周。
“这可真是……”方慕清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喃喃道，“我们学校竟然还有这种地方。”
廖钧宴观察着四周密集的管道和空间，说，“这些是排气管道，看样子，应该可以通过它们进到这里的每间房间。”
“这么大的地方，我在这呆了一年多居然没发现。”凌晨微微皱了皱眉，突然看向脸色在灯光和黑暗里忽明忽暗的姜小语，“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是在理衣橱的时候，意外发现的。”
“谁会想到学校有这么一个隐秘的地方，但对我们来说，这是好事。”廖钧宴拍了拍他的肩膀，若有所思，“这么说，每个房间的通风口应该在不同的位置。凌晨，你能找到学校后门的位置吗？”
凌晨没有回答，却是闭上了眼，大脑飞快地计算着此地的方位和错综复杂的管道分布，半晌，他睁开眼，很肯定地指着斜对角的某个方向说，“朝那边走五十米后往下，后门应该就在靠右的位置。”
姜小语的眼里划过一丝惊讶，好强的计算能力！这密密麻麻的管道摆在自己面前就像迷宫一样，多走几步就可能迷失方位，看他的样子，竟是能算出学校每一处的位置。
“这是凌晨的天赋，他有个比计算机更强的大脑。”方慕清凑到她耳边轻轻说。
这里的学生，果然都很……异于常人。
姜小语怪怪地想着，一边跟着前边几个人走，走在她前面的方慕清忽然“咦”了一声，扭头朝她身后的方向看，果然寻找到了那个存在感极低的男生，不由关切地问道，“韩祁，你怎么没跟上来？你没事吧？”
她顺势转头往后看，影影绰绰的黑暗里，始终沉默的男生站在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看不清容貌和表情，却是在方慕清出声询问后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温润的嗓音在寂静的通道里低低响起，“没事，只是有点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