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明放才从天上降落,看着不远处的部长,随后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您好,请问您是?”
“我找你们的老板。”任索看着迎上来的前台,她的脸上带着那种灿烂而虚伪的欢迎笑容。
“嗯?这位先生,那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
“不好意思先生,没有预约的话,那您这边可能需要登记一下。”前台说着,接着从一旁拿出一个登记册,示意任索在上面填上自己的名字等各种信息。
然后。
她敏锐地看见了任索腰间的那一把长剑。
嗯?
Cosplay?
还是,劫匪?
不不不。
这年头怎么可能会有人拿着长剑出门当劫匪的?
前台讪讪然地笑了笑,接着看向任索写下来的信息,任索?好奇怪的名字。
如此想着。
她很有礼貌地领着任索在一旁坐下,接着给他泡上了一杯茶:“那这位先生,还请您稍等片刻,我去通报一下。”
“好的。”
任索笑着对这位前台点了点头。
“何秘书。”
在她刚刚从电梯上走下来的时候,她看见了他们董事长的秘书,接着连忙叫住了对方。
“什么事?”
“楼下有一个人找董事长,好像是叫任索来着……”
“嗯?你怎么回事?随便什么人过来找董事长你都上来通报吗?”
听闻此言。
她自己都有些疑惑。
为什么自己还会特意帮那位大叔上来通报?
或许。
是因为那个大叔看上去就是一个好人?
前台如此想着,正准备继续说明一下情况,只见何秘书的脸上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变得有些难看。
“慢着,你刚刚说,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任索。”前台如此回道。
“他有什么特征?”
“特征?”前台想了想,接着说道:“他好像带着一把长剑?这个算特征吗?”
何秘书那阴沉的脸色又是一变,像是有些纠结一般,想了想,他连忙走向前台的位置,接着按了按电梯:“你等一下,带我去看看。”
“嗯。”
前台看着何秘书的脸,总觉得他的表情有些奇怪。
难道?
他有点便秘?
如此想着,电梯安然地降落在第一层的地面上,随后何秘书顺着前台的指引向着服务台的周围看了看,寻找着任索的身影。
任索。
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含义太过于重大,所以让他不得不小心谨慎。
当然。
他依然觉得是重名的可能性比较大。
直到,他看见了那张虽然陌生,但是又熟悉的脸庞,他突然感觉自己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那是咚咚咚的声音。
他不知道这是因为震惊,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情绪?恐惧?又或者是害怕?
但是,不管是什么。
他很清楚,这位绝对是真人。
没有任何犹豫,他立刻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那位的电话,在响铃过了很久很久之后,那边才接通了电话。
“BOSS,我们好像来麻烦了。”
“我刚刚在楼下看见了一个人。”
“嗯?是的。”
“不,这个人很重要,他,叫任索。”
即便是隔着话筒。
何秘书觉得那,自己清楚听到了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那是玻璃变成碎片的撞击声。
“是的,就是那位。”
“好,我知道了。”
深吸了一口气。
何况带着笑脸向着任索走去,充满着恭敬。
“任部长?”
任索眯着眼睛看着来客,朝他点了点头。
……
……
这是一件偌大的办公室。
东西朝向的通透的玻璃能够从早到晚都捕捉到每一寸阳光,而站在玻璃的前边俯瞰,整个新海都能纳入眼底,那是流动着的车灯和人流。
“任部长。”
“我记得你,何勉洗。”
任索从外边收回目光,接着看向面前这个年轻人。
虽然仅仅从长相上来看,两人都算得上是大叔,不过,实际上,他的年龄远远要比对方大得多,说上一句年轻人也不算过分。
何勉洗。
何家第三代的掌门人。
当然。
这所谓的第三代掌门人从某个意义上来说就是个笑话,毕竟,何家的那几个老妖怪都还活着,即便是第四代第五代都成长起来了,也轮不到他当家做主。
无非是往脸上贴金。
“想不到任部长居然能记得我,我感到很荣幸。”
“荣幸?”
“自然。”何勉洗说着,亲自给任索泡了一杯茶,随后问道:“不知任部长今天特意过来,有何贵干?”
任索看着面前的何勉洗。
他能看出这个年轻人的紧张,以及更深的,更恶心的那一抹脏脏的灵魂,即便如此,他的脸上依然带着客套的微笑,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你的演技很差。”
何勉洗的内心咯噔一下,但是依然保持着面不改色:“任部长这是什么……”
然而。
任索并没有给他继续说话的时间。
他手中的月影如同流动的水一般从地面之上掀起惊涛骇浪,锋芒的剑刃直接浅浅地没入何勉洗的脖子上,一点点血花从上面流出来。
“你?”
“直说吧,你做了什么?”
“你这样是违反联邦基本法则的,无论是特事部的规章制度还是联邦的法律,即便你是部长,也是……”
“你想说我,违法?”
何勉洗看着任索面部那坚毅而笔直的线条,他突然觉得,这个人和他从小到大口中所提到的任索,完全不一样。
这个人。
压根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