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博平素甚是文雅,此时着急起来,两个眼睛瞪得圆圆的,好像有火光在闪。
要不是看在本院同事的份上,他也不会已经下班了还到急诊室来跑一趟呐。
柳青青微微一笑道:“那怎么办呢,到底她是病人啊。医者父母心,跟谁生气也不跟病人生气。”
谢博费力地咽下一口唾沫,“那说得也是,其实我也都一样,平常病人诸多不合理要求,也只能一笑而过罗。对了,我这里刚好有一瓶白药,给你喷一下。”
谢博往上衣口袋里掏了一下,果然掏出一瓶白药来,捋起柳青青的袖子,发现还不止一处淤青呢,心里想着陈莹父亲下手有够狠的,一边对着淤青喷了好几下。
一时间,空气中都是白药里酒精的味道。
“咦,谢博,你怎么随身带着白药,难道你也会被病人打吗?”柳青青好笑地问道。
谢博道:“没有,前几天打篮球的时候伤到大拇指了,指关节有点痛,我怕影响手术,所以就买了白药来没事的时候喷一下。”
因为白药喷雾喷上之后,必须要摩擦皮肤发热以促进药物的吸收,谢博很自然地为她搓手臂。
马一鸣在车内看到这一幕,只觉得胸口堵着一口气,肺都要爆炸了,急忙给柳青青打电话。
但柳青青的手机也是经常调静音的,所以没有当时就接起来。
马一鸣气得半死,本想下车跟谢博理论,但想到自己是公众人物,在这样的大马路上跟谢博打将起来,第二日少不了又要上新闻,只好压抑冲动,然而怒火不可遏制,实在无法发泄,“砰”地一下,把手机拍在方向盘上。
正是盛怒之下,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力,反正这手机质量不经砸,一下子就砸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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