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刚烈三人骑着车,汗流浃背的朝镇子上赶。
“观主,你可答应过我以后这笔钱要还的”,马天伦一边蹬着脚踏板,一边回过头不放心的说道。
赵刚烈拿开遮住脸的黑色帽子,吐掉草根不难烦地坐了起来,“从上午到现在你说的没八百遍都有七百遍了。小马,如果不放心这钱本观主就还给你吧,大不了宝藏不争了!仙也不成了!”。
马天伦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赶紧挤出一张笑脸,“我怎么可能不放心呢,放观主那可比银行稳妥多了,不但安全而且回报还高”。
“嗯,赶紧踩吧,只要王老头肯把松仙草卖给本观主,天婴境唾手可得!”,赵刚烈站在车上,壮志凌云地望着头顶虚空。
马天伦想到那腾云驾雾的场景,羡慕地问道,“观主,那到时候能不能赏赐两三段口诀?”。
赵刚烈大手一挥笑吟吟的说道,“放心,作为功臣,到时候本观主奖励你四段口诀!”。
马天伦登时高兴得合不弄嘴,立即转身搓着手激动的说道,“谢谢观主!”,此时他全然忘记了那八十万块钱,是用来讨老婆的。
笑眯眯的赵刚烈见三轮车偏向一边,即将撞向山体脸色骤变,迅速冲了上去将车扶正,“下坡路你丢手是想害死我们师兄弟,好趁机谋夺乾坤观的产业吗!”,他脸色铁青瞪着眼睛怒道。
马天伦急忙接住车龙头,“一时高兴忘了!忘了!”,吓出一身冷汗的他也为刚才地举动捏了把汗。
赵刚烈马着脸坐回了车厢,“赶紧踩,立秋快两月了这鬼太阳还这么刺人”,他搓着像被锥子钉过的手臂抱怨道。
半个时辰后,三轮车停在了镇西街,一座四合院外。
两扇纯木镶嵌而成的大门慢慢打开,一名长相憨厚的中年人走了出来,“你们找谁?”。
赵刚烈拉住想要上前的莽货,笑吟吟的说道,“这位大哥,我们是向天峰下乾坤观的人,找王守仁王老先生有些事”。
“你们等等”,中年人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观主,你说这老吝啬鬼多少钱才肯卖?”,马天伦见大门关上,凑了上去低声说道。
赵刚烈不停的用帽子扇风,撇了其一眼,“本观主怎么知道,不过只要肯卖多少钱都行”。
“那他要是喊一千万我们拿什么给?总不可能把乾坤观抵了吧”,马天伦沉声说道。
赵刚烈微眯着眼睛露出一丝冷笑,“本观主一向以德服人,只要他敢要我就敢给!”。
马天伦呲牙咧嘴的将拳头捏得“磕磕”作响,“要真敢狮子大开口,看我不捶死他!”。
片刻后,中年人打开了大门,全然没了先前的冷漠,只见他客客气气地走在前面带路,“三位里面请,老爷在客厅等你们”。
赵刚烈面带笑意点了下头,跟在对方身后跨进了院子。
“叽叽喳喳…”
他望着四周小树上挂着的二十来个鸟笼,有意加大了嗓门,“王老爷倒挺有爱心的,居然养了这么多麻雀”。
不一会一名身穿白衣,精神抖擞的老者迈着矫健步伐迎了出来,“道长过誉了,这些小鸟当初受了伤,小老二于心不忍就收养了它们”,王守仁一脸自得的望着这些畜牲。
赵刚烈点点头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样,他跟在对方身后朝客厅走去,走着走着忽然开又口问道,“现在它们的伤都好了,王居士何时将其放回大自然?”。
王守仁面色一僵,但很快便恢复了过来,他脸上堆满了笑容,加快步伐朝客厅走去,“这些迟些再说,我们先里面请”。
赵刚烈望着其逃似的身影,一张脸立即冷了下来,“沽名钓誉之辈!看来想要空手套白狼有些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