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打量着古凰：“这么简单的道理，就算是你，也想不明白吗？跟在你后面的，是江枫市的保护神，我不过是个过客，你要江枫市的灵脉，可以找他们商量，不用找我。”
顾芊灵见古凰脸色越发难看，冷冷一笑：“难道你就没有别的选择吗？你那么精明，又岂会想不到，只是杜榆的心思太过偏激，绝不会退缩，你又拿他们没办法，只能先退一步。”
“这跟我们目前的处境无关。”古凰虽然很想发火，但看到顾芊灵越来越虚弱，她也只能更加小心了。
她没有任何治疗手段，顾芊灵若是死在她眼前，她也无可奈何。
“你的性命掌握在我的手里，所以我想要知道你的秘密。”顾芊灵总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而且还能一口叫出对方的名字。
可是，那可是筑基期的古凰！顾芊灵从来没有想过，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我也没有选择秘术的权利，我也不能决定。”
“这么说，你是打算去送死了？”古凰皱眉道。
“我不愿意，但你所说的，我无法做到，也没有资格去做，虽然我很想答应你，但我说了，也没有用。”
听到顾芊灵的话，古凰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她实在想不通，顾芊灵怎么会如此倔强。
她一直在释放着威亚，如果是一般的超凡强者，别说跟她谈判了，就是站都站不稳。
但顾芊灵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对这个密码很是执着。
就在刚才，古凰还以为顾芊灵会答应她，哪怕她拿到了秘术，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了顾芊灵。
但现在，她也没抱什么希望了，只要顾芊灵能将功法交给她，她就会遵守承诺，不会再伤害顾芊灵。
连第一个步骤都没能拿到，这种挫败感，也就是在摄魂铃被偷走的时候。
那人好像是借助了天地之力，给人一种超然物外的感觉，但古凰是凤凰，对这个世界的感知非常敏锐，所以当这个小偷出现的时候，她心中充满了喜悦。
仿佛是一位故人来访，可她万万没有料到，自己手上的铃铛竟然被人偷走了，这让她恼羞成怒之下，竟然忍不住用神念之剑斩了这个隐形的小偷。
的确是被杀死了，古凰很肯定自己的直觉，但当时有一股恐怖的力量降临，让她不敢轻举妄动，于是，摄魂钟就被那股力量给吞没了。
古凰从未想过自己还能再找到摄魂钟，在她看来，摄魂钟已经彻底的消失了，就像是被卷入了一个不知名的空间之中。
这倒也不是不可能，她虽然不懂这些，但也能听懂。
“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古凰强忍着怒气，手中长剑一挥，指向了顾芊灵：“你……你真的不答应？”
精神力的剧痛不断地冲击着顾芊灵的身体，让她想起了曾经的美好，想起了曾经的美好，顾芊灵又一次想要挣脱出来，但她的力量虽然更强，但毕竟是筑基期的古凰，在她的剑势被破后，根本无法反抗。
顾芊灵感觉到自己生命中仅剩的一点温暖和回忆，想起夏年和江琉都已经在元世界里了。
早知如此，她就应该和他一起走了。
若是一同前往，虽然会让她的灵魂受损严重，但至少不会遇到古凰。
她本来就后悔，但一步走错，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顾芊灵闭上双眼，一言不发。
古凰看到这一幕，心中大怒，一把掐住了顾芊灵的脖子，手中的长剑高高举起。
念力所化的金色长剑有着毁天灭地的威能，念力就像是一种无法化解的剧毒，刺入目标的身体，而神念之剑虽然锋利，却并不是实体，可以轻易的穿透实体。
总之，这是古凰的拿手好戏，对于一个已经丧失了战斗力的超凡者，如此近的距离，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她刚才可是捏住了顾芊灵的脖子，顾芊灵虽然还能喘口气，但却什么都做不了。
可就在这时，异变突生，古凰只觉得眼前一花，顾芊灵就消失不见，下一刻，她已经到了数十米外，一脚踹碎了窗户，从窗口跳了下去。
这可是五十多层，数百米的高度啊！
即便是强大如古凰，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地承受，但顾芊灵却是借着破碎的玻璃，腾空而起，轻飘飘地飞了起来。
顾芊灵的伤势并不好，只是刚刚从练气期修炼到了筑基期。
虽然这不是她的天赋，但这只是一种恢复力量的自然现象，可这一步的差距，却是天壤之别。
顾芊灵纵身一跃，在她的脚下，出现了一条光带，将顾芊灵的衣衫吹得猎猎作响。
但这并没有让她觉得尴尬，相反，她整个人都变得飘逸了起来，就算是古老而威严的凤凰，在这一刻也是黯然失色。
“你要的是什么？”
顾芊灵见古凰也是如此，她转过身，手中的剑直指苍穹，刹那间，乌云密布，乌云密布。
在这股威压下，古凰如遭重击，身子一颤，竟似要摔倒，但她周身的火焰却再次燃烧起来，将她稳住。
“不错，能在我的雨之剑势下撑过一招，看来你并不是靠着别人的力量。”
顾芊灵淡淡道。
显然，他是同意的，可古凰的语气中，却带着几分怒意。
她是靠自己撑过来的吗？顾芊灵说的话，分明就是在羞辱她。
“筑基?”古凰一愣，说道。
“很显然，我们的起点是一样的。”
顾芊灵纵身一跃，借着皎洁的月光，落在了酒店的屋顶上，那里还有一些雪没有融化，就像当初救江琉的那个雪夜。
也是在那个时候，他看到了古凰，然后落荒而逃。
但这一次，他不会再这样了。
“这就是这个吗？”
古凰一脸不可思议，顾芊灵都能在她眼皮底下轻松突破，这年头哪来这么多灵气？
妈的……古凰在心里破口大骂。
顾芊灵的实力突飞猛进，她本以为自己的修炼速度已经很快了，这才几年的时间，她就有了这么大的进步。
而现在，这个顾芊灵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