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情况……”夏年有些哑口,“我都以为你是被架空了呢。”
“架空是不存在的,我的意思是灵修阁并不是铁板一块,如果我真不管不顾就单凭自己喜好作死,那简直就是在为难我,杜榆是为什么坏心思,我也亏欠他的,但问题在意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你也知道我不是普通人,我跟你们所有人都不一样,实际上说得夸张一点,我恐怕是从很久以前活过来的,老古董你懂吗?”
顾芊灵硬着脖子,连自己的面子都不要了,她今天必须得把自己的情况解释清楚,否则夏年以后总会再问起类似的话题,那她真是没地方去解释。
“所以说……你跟杜榆到底是什么关系?”夏年试探性地问道,“我们现在的对话不可能被第三个人听到,你总得相信我吧?能不能究竟是为什么杜榆才会对你这么特殊。”
“你就没有什么怀疑?万一是杜榆自顾自缠上来呢?”
顾芊灵嘴非常地硬,死活不承认是她的问题。
“杜榆是什么性格简直写在脸上好不好?”夏年没好气道,“那家伙什么作风难道还用想,他根本就不是那种人,你指望一个每天恨不得24小时高强度巡逻维持秩序的人有什么歪心思,还主动认你做女儿?”
夏年眉毛一挑:“实话实说,你不是杜榆失散多年的亲女儿,要么就是说你父亲是他好朋友?”
“这是哪门子推理啊,你不要胡乱推理好不好。”顾芊灵直接绷不住了。
“我怎么看不出来我们身上有这么复杂的伦理关系。”
“这就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夏年说。
虽说他们聊了很长时间的天,可真正要是论经过了多少时间,其实才短短的几秒中钟
他们的思维要比常人快很多,之间的角落自然不需要经过多长时间的思考,除非是遇到了什么复杂的东西。
最终夏年还是没能劝好顾芊灵,但顾芊灵也是选择退了一步,依旧将她与杜榆的关系维持在说不清道不明的程度。
“这件事我们可以先放一放,现在不是讨论儿女情长的时候。”顾芊灵对杜榆说。
实际上她话语中并没有拒绝,杜榆很明显反应了过来,顿时便起了几分喜悦,可又强行压下,给了夏年一个来自老丈人的赞赏目光。
好家伙!
夏年当即就有些像是被雷到的模样。
他可算是知道杜榆为什么会开口让他来了,这很明显就是一次极深的算计啊。
老滑头!刚才还说他是老实人,转头就秀了一手。
“那……夏年,你跟我来。”杜榆给他打了个招呼。
等到了一旁的角落里,杜榆的语气又有些不太好,他的目光瞄了眼江琉,随后说道:
“怎么?今晚来的人挺多。”
“顾芊灵真是你女儿啊?”夏年可没有选择回他这种一看就是陷阱的话题,反而是选择了杜榆绝对不想提及的话题问道。
他已经问完顾芊灵了,而且也在场,那自然就应该问杜榆,这并不是太意外的事情。
而杜榆则是眼皮抽搐,一副‘你小子居然敢揭我伤疤’的表情。
“你是不是跟她爸有什么交情……顾芊灵她爸死了?”
“你爸才死了!”杜榆瞪大眼睛。
“我爸死了。”夏年赞同地点了点头,“我是孤儿,说不定我爸真死了。”
“你小子!”杜榆直接被他一套乱拳打得丢了分寸。
“怎么了?我说的是实话,那你也说实话啊?你跟顾芊灵什么关系。”
夏年盘问他。
“那当然是父女关系。”杜榆对这点可是非常地肯定,毕竟他可是厚着脸皮在那挽回顾芊灵。
“这又涉及到了你们之间的小秘密?”夏年鄙视道,“又想让我帮着出主意,又遮遮掩掩的,你就不觉得这很难办?”
“我没说需要你!”杜榆瞪大眼睛,“我只是看在顾芊灵的面子上允许你过来,懂了吗你这个混小子!”
“切……”夏年才不信这老家伙的话,“也不知道是谁刚才还在暗中夸奖我。”
“对了!”说到这里,杜榆也来了兴致,“你是怎么说服顾芊灵的,能让她保持现状?”
“就……就直接劝啊?”夏年有些无辜地望着他,“我有什么花哨口舌?就一直苦口婆心劝告就行了,顾芊灵会理解你的一番苦心的。”
“像你们这种藕断丝连关系复杂到比家庭伦理剧更复杂的关系,可真是百年一见。”夏年吐槽他,“如果不是知道你这人到底是什么性格,说什么我也不会当只苍蝇在顾芊灵耳边一直飞。”
“我看是金蝉吧?”杜榆羡慕嫉妒恨,连他都没能让顾芊灵这么上心,而区区一个刚认识没几天的家伙就能来到这种地位,实属让他感到了几分暴躁。
“不过……”杜榆冷笑一声,“好小子,差点被你把话题带偏了。”
夏年暗道了一声糟糕,转既即便着有些坎坷的目光望着杜榆,期盼他能少说几句狠话。
说多了!可是很难收场的!
“实话实说,江琉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现在……”杜榆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些懊悔地说,“我想起来了,你们现在是在执行任务是吧,你小子找的事,而现在……”
他如一条毒蛇般盯着夏年:“难不成……你们三个现在住在一起?”
“别想太多!”夏年投降似的举起双手,“我们住在酒店,除了行动其他时间没在一起。”
“那今晚我明明说让你跟顾芊灵两个人来,江琉为什么会跟着?依我看,她的目光好像一直都在你身上啊?能不能说下你的想法?”
杜榆沉着嗓子,可一旁顾芊灵的声音闯了进来:“你管这些东西干嘛!”
顾芊灵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两只眼睛瞪得跟个铜铃一样,而杜榆转瞬便怂了,尬笑着揉着脑袋。
玛德!忘了开隔音结界,屋子里都是超凡者,指不定全都听到了!
“这不是……在担心你们的任务情况。”杜榆有些心虚地说,活生生一个面对女儿无从下手的老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