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恩赛尔本人是隐形的,但是如果自己推开这扇大门的话,肯定是会被发现的吧,绝对的吧,难道要骗祸斗说大门是被风吹开的吗?
且不说这里是地底根本就没有风,这沉重的能砸死一头大象的岩石门板,龙卷风都刮不开吧!
恩赛尔蹲在大门前,有些纠结,缕着大门的关闭的缝隙,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么一个可以让自己看到里面情况的缝隙。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恩赛尔的苦苦寻找之下,他终于发现了!
在那扇大门中间,各种花里胡哨的花纹接触碰撞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缝隙,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一丝丝热风从里面吹出来。
恩赛尔闭上一只眼睛,几乎将眼珠贴在门板上了,仔细的向里面窥探着。
隐隐约约的,他能够看到门后那长长的石道上,有几个人的身影,一身黑红的祸斗,身体修长的西诺,还有一双巨大的鹿角。
他们似乎还在谈话,从大门的缝隙中能够听到细细的嗡嗡声,不过从门缝里吹出来的热风带着的呼呼声,让这本来就很小的声音彻底的听不清了。
恩赛尔有点懊恼,他有一种预感,里面在说的事情,一定是一些劲爆的大八卦,但是自己听不到啊。
直起身体,恩赛尔的手却仿佛碰到了什么东西。
有些懵逼的看了看面前的石门,恩赛尔突然想到了什么。
“教授?”恩赛尔小声的问了一声。
“嘘!”明明面前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但是一个声音就是轻而易举的钻进了恩赛尔的耳朵。
搞什么呢啊!不是说好了分头行动的吗,为什么在这里又遇到了啊,教授你是迷路了吗,为什么也蹲在这里啊,都不用看到弗立维教授的身影,恩赛尔几乎能够想象的出来弗立维教授趴在门上鬼鬼祟祟的向门里看的样子。
“靠过来。”恩赛尔正不爽着,弗立维教授又轻轻的说了一声。
恩赛尔赶紧靠过去,然后他便发现了,弗立维教授似乎用了魔咒,那些在门中像天空中飞舞的蚊子一样听不清的声音,已经能够听清楚了,虽然还是不大,但是已经足够让恩赛尔听清楚里面到底在说些什么了。
“这就是你的目的?”
“啊呀,这个目的还不够吗,我亲爱的父亲?”
不过恩赛尔还是略微的晚了一步,当他将耳朵凑过去的时候,就听到了嚎的声音,紧接着便是祸斗戏虐的回答声,一旁的西诺则配合的发出一串清脆的笑声。
有无名的火焰在恩赛尔的心中燃烧着,恨不得面前赶紧出现一个没有耳朵的蓝色肥猫,带着自己搭上时光机回到前一秒听听这几个人到底在说什么。
没头没脑的,这几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啊,什么目的啊,是祸斗这次行动的目的吗?还是一些其他的什么啊,为什么最关键的地方没有听到啊!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所以放弃吧,如果继续下去的话,你会死的,所以放弃吧……祸斗。”嚎顿住了,声音有些复杂,断断续续的说着。
恩赛尔有些兴奋,难道说自己还有机会?祸斗会不会再把他的目的说一遍?
“祸斗啊……真是个好名字呢。”祸斗懒洋洋的声音从门里传过来。
“……”嚎沉默了,没有说话。
“果然是天生的猎人,最优秀的莎朗人!冷酷无情,哪怕是对最柔弱的幼兽都永远不会有一丝怜悯呢,哪怕是自己的孩子。”祸斗轻蔑的声音从门里传过来。
恩赛尔的呼吸有些急促,他的直觉告诉他,自己今天有瓜吃。
他大概能够猜到让目的沉默不语,让祸斗万分轻蔑的事情,大概和嚎之前告诉自己的那个故事有关。
之前在莎朗人聚集地的时候,嚎曾经和恩赛尔谈起过他的孩子和祸斗,一个为兄弟着想的好孩子,和一个贪婪无度的坏孩子的往事。
“嘛,谁让我们流的是相同的血呢。我亲爱的父亲,所以你就安安静静的待在这里吧,安静的看下去,然后和那些可悲的、可恨的家伙一起,跟我下地狱去吧!呵哈哈哈……”门里传出来祸斗的声音,而门外的恩赛尔已经愣住了。
事情似乎有点不对。
流着相同的血?
祸斗和嚎流着相同的血?
就算是用动物的血肉作为献祭仪式的莎朗人,长焦雪斑鹿和来自东方的神奇动物祸斗的血也不能称为是相同的血吧。
所以祸斗一直叫嚎为父亲,并不是恩赛尔一直所理解的把嚎当作自己的教父,而是……亲生的爸爸?
祸斗是嚎的儿子!
恩赛尔的脸沉了下来,所以嚎骗了自己,当年发生的事情另有隐情!
祸斗,到底是谁?他又到底为什么执着于遗迹,那个遗迹到底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让他不顾一切的想要得到,又是什么东西,能够让所有人都下地狱里去?
一个一个的谜团涌上恩赛尔心头。
今天的瓜,不太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