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儿八经的想了想,答道:“我想,应该是她们以前受了那些追债的人的某些惊吓,所以很自然的对陌生人产生了一种抗拒感,就像聋婆今天对我们那样,她肯定之前受了不少恐吓。你也知道,那些要钱不要命的人,对付老人和小孩会是怎样的狠心。”
白玄之简单的嗯了一声,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拿起话筒,拨通了一组号码,原来他是给杨哥打电话。他聊了一会后就挂了电话。我迷惑不解,看着他,不禁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杨哥去查那些追责的人?这事和他们有什么关系?”白玄之将视线落回到我的身上,微微一笑:“我只是突然想起老板娘说过,最近几年没见到那些追债的人来过,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就如你说的,那帮人是要钱不要命的人,杀人放火都狠得下手的人,为什么突然间就放弃了对聋婆的死缠烂打。若是按那些人的正常做法,父债子还,他们应该会对聋婆她们做出什么来的。”
“你意思是怀疑那帮人出了事?”我立刻问白玄之。
他看了我一眼,继续道:“有这个可能,或许,我们可以从他们口中得出一些线索来。毕竟,陈锦的死和他们也脱不了干系,他们或多或少会知道点内幕的。”白玄之露出一种复杂的笑容。
我还在纳闷,陈锦的死应该没这般简单的,一个人究竟在什么情况下才这般绝望地选择自杀这条路,而且还要亲手毒杀自己觉得亲生儿子。或许,他那时已经无路可走,只能选择以命搏之。
我看着白玄之,他这人就是这样,谨慎且细心,这一点我倒是学不来。“难道你从在杂货店开始就对老板娘的所说的每一句话进行琢磨了?”我想都没想就吐出这句话来。
“总不能太过相信,只能当做参考。道听途说可信度只能信一半,剩下的另一半要仔细琢磨一番再做定义。”白玄之盯着我,一脸平静的说着。
“好吧,这事儿也就只有你能做到。”我稍显不满地反驳一句,要让我做到他那种细腻的地步,恐怖我还真学不来,估计这辈子都没法这样子细心地分析别人的每一句话的真或假,再者,我又不是警察,需要这么辨认别人话中的真假么?就我这思维,怕是没那个心思。我又不及白玄之的沉稳和敏捷,而且对于我来说,光是想象着都会让我觉得这是件很痛苦的事,更不用说要我去做。我瞄了眼沉默不语的白玄之,久久地看着他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