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姜若惜从梦中惊醒。她捂着自己的左胸口下床,颤抖着从绣包里摸出药服用之后,她顺了顺气息,心悸才渐渐消失。真的如戎机所说,她已经把自己的身体败坏地差不多了。
再这样下去,她有可能会来不及服药而驾鹤西去。
看了眼空荡荡的左侧床铺,姜若惜眼眸低垂。半晌,她拍拍自己的脸:“姜若惜,你在想什么?难道你还指望那个不惜给你下毒的人会时刻盯着你,在你出事的时候拉你一把吗?这世界上,可以拯救你的人,只有自己。别对他人抱有希望,这样才不会失望。”
一连三个晚上,姬元赫都没有回来。府里的人都只知今日五监多位官员被撤,在新的负责官员选取出来之前,五监的大小事务都由姬元赫负责。所以,在李云廷背后的姬元赫因为李云廷及其党羽被宋念衾一窝端走之后,一直做幕后工作的他开始上朝,真正地肩负起司监的职责。
在家中的仆人都满是自豪地讨论姬元赫获权一事时,只有姜若惜对这件事情不冷不热。她知道,这些人是被姬元赫和宋念衾联手搞掉的。虽然这些人罪有应得,但是他们的离去,说明姬元赫已经开始动手了。
这件事情,她到底应该如何与姬元瑞说呢?
说起姬元瑞,姜若惜心里就有气。这段时间,他这个太子好像一点动静都没有。倒是那个五王姬元墨,在朝廷上混得风生水起,深得官员的支持。
“青黛,取些谷物过来。我看这院子里经常有鸟儿栖息,你让绛儿一起帮忙,在院子的几个角落放些小碗和谷物,让它们过来觅食。你知道怎么做吧?以前住持有教过的。”
青黛双手插腰,骄傲地说:“我知道的,就是在窗子和屋子人迹少的角落放置喽。以前,在姜府的时候,不也是我帮着小姐做的这事吗?你就看我的吧。”
“好好好,你做事,我还能不放心啊。我觉得累了,就先回房了,你们去办吧。”
这是姜若惜在青云观生活的时候养成的习惯,她总是随着圆通去给那些鸟儿喂食。为了不让鸟儿受惊飞走,圆通总是在早课之前就绕寺院一周,在每个角落洒下谷子。每次圆通撒完谷子,整个寺院很快就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