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身着甲胄的士卒随着铠甲碰撞声四散开来,前往祭祀处的各地站立,有百人随着兵甲声守住南北通道的东西两侧,林立在诸位落主之前,为那条道路组建了一道人墙。
待士卒伫立在祭坛周围,竖起手中的长枪、马槊,腰挎马刀,人立如柱。
刘盛这才带着剩下的三十余人迈步而过,身后的胡祺吃力得扛着纛旗紧随其后。
刘盛每经过一位落主,这落主与他身后之人就会对刘盛扶胸施礼,即使刘盛离去这些人也未起身,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随着刘盛的前往,人就矮一截。
待刘盛行至祭坛,回身站立,胡祺竖起纛旗,这些落主才起了身,望着那纛旗有些皱眉。
下面的长孙突对着落主群内的十几人不断示意着,而这些落主有的躲闪,有的装作看不见,仅有几人点着头。
而祭坛处,刘盛双手平伸,大祭司正拿着浮尘对着刘盛左三圈右三圈的转着,嘴里不断念叨着不知名的词儿,浮尘不时的扫过刘盛。
约盏茶时间,待大祭司放下浮尘,稍立片刻,大喝一声:“祭天!”
“且慢!”一道喝声阻止了大祭司祭天。
众人乍一听闻,有些不喜,皱着眉头看去,只见乌洛兰的落主与周边六位落主站起身来,那声音正是乌洛兰落主发出。
刘盛抬头看去,目露凶光,只见那乌洛兰的落主环顾四周,对大祭司大声说道:“大祭司为何省去那带冠之礼?敢问大祭司我等独孤部落酋长印与酋长冠何在?若无印,朝廷可不认同这酋长,若无冠,我等可不认这可汗!想来,诸位落主也是此意!”
诸位落主听闻眉头一皱,不少落主目露凶光,其中就有胡落的落主,而有些落主却是望向刘盛,见刘盛并未行佩戴冠礼,一个个发出些许声来。
大祭司见此笑了笑,并未说话,而是后退了一步。
但见刘盛冷哼一声,说道:“可还有与此人想法一致者?”
众人闻言不禁互视一眼,当即便站起一人来,说道:“继位当戴冠,我等长久以来便是如此,那酋长印与否,我辈不甚在意,然这冠却是要有,我见大祭司未曾拿冠,此是何意?”
闻此人言,又站起一人言道:“此言差矣,若无酋长印,朝廷便有借口对我等发难,这印与冠同重,理当佩戴!”
“我胡落未有此想,乌洛兰落主可莫要代我胡落言话,我等仅认独孤盛为可汗,谨遵可汗令,认人不认冠!”
“我贺儿落也未有此想,乌洛兰落主也莫要代言。”
“我乞骨落当认同乌洛兰落主之想,自古以来我辈继位可汗,皆要有冠在!”
“我那落无此想……”
一番言语,各落主此起彼伏,纷纷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