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城内,看着车队驶出北门,长孙突脸上露出邪笑,心道:“吾观此子也是愚蠢,未归朔州还当你察觉端倪从而避之,看来不过如此,你阿干尚且阻拦不得,你又能如何为之?若非你伯父为你拖延了些时日,这朔州酋长早已入我长孙家。”
想到此处,长孙突不屑一笑,喃声道:“你若早些继位也便罢了,尚能让我等费些心思。现今,可由不得你了,独孤二郎!哼,好戏方将登场,明日,我且看你如何收场。”
说罢,长孙突摘下帽子,拍了拍,带着笑容着往督护府而去。
......
车队缓缓驶入漠南的草原之上,一身甲胄的刘盛却未轻松,他那两个护卫至今未归,显然是遇到棘手之事,又或许,被人杀了?还有那些起了他心的部落,明日可会发难?
每每想到这些,刘盛都有些不安,环顾四周,看着马车周围威武雄壮的少年郎,他微微一笑,心道:“有如此兄弟,我又有何惧?朔州,毕竟还是姓独孤的,长孙世家,你们的手,到底有多长?我们拭目以待......”
想罢,刘盛的心便安定了下来,之前的他是无信心的,因他的根基,从来就不是这里,无论是这具身体的前身,还是他占据这具身体后,与这里的人,交集并不多,他现今能信任的,唯有他三年来解救的这些汉家儿郎,此时这些人尽皆在他身旁,他有何惧?
更何况,古代都讲究师出有名,因师出无名就不会令人信服,你打别人,你师出无名就是侵略者,百姓们会认为你不是好人是个暴君,因此他们就会支持当政者继续执政,奋起反抗,名曰:报效国家!而刘盛乃继位之人,大义又在他,他更不会惧怕了。
但见刘盛抬头眺望远方,微风吹过草原,兜鍪下的发丝被轻轻吹起,头顶上空盘旋着几只老鹰,不时有大雁飞过,若不是那马车压在草原上的嘎吱声,或许会忽略那约有千人的车队,此时情景,当真令人向往。
车队缓行不久,隐约听到前方有些呼喊打斗声,策马缓行的刘盛眉头一皱,草原之上,除了部落与部落、部落与柔然人之间才有激战的可能。
想着,刘盛对身边的柱子说道:“阿柱,带一队人前去查探,若是敌强我弱按耐不动,若是敌弱我强便将彼辈控制,待我前往!”
刘盛身边的柱子听闻立即抱拳应声:“是,少郎主!”
说罢,柱子大喝一声:“我队之人,随我前行!”
喝罢,柱子便策马朝着传来打斗声的方向而去,身后百名骑着马的汉家儿郎紧随其后,马蹄踩在小草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见其远去,刘盛想了下又对长孙奇道:“阿奇,你且带新一队去助阵!”
长孙奇听闻一愣,立即回过神来,施礼言道:“是,队主!”
说罢,对着围在马车周围的士卒言喝一声:“新一队,随我来!”
随其言喝,便带着新一队朝前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