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来,刘盛便开始操练着士卒……
幢校场上,日出时分便传来各种呼喝声,这些身着甲胄的士卒皆在扛着重物训练,因刘盛要求他们即使训练也要身着甲胄,如此便已是负重训练,再加些重物,更是令这些士卒痛苦不堪。
五月的天儿,边关苦寒之地,虽不是早穿棉袄午穿纱,但早晚温差却也很大,一早起来就穿着厚衣服的士卒早已汗湿衣襟,但却未有人叫苦叫难,皆因刘盛那一句:“练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他们深记着那句话并卖力的训练着,不时有人累晕了过去,旁边早已侯着的医官就急忙上前将人抬了出来……
时间来至日上时分,校场上便是箭声不断,邦邦邦~的打在箭靶上,射中靶子的羽箭不时还会发出嗡嗡的颤尾声,有些人更是手臂吊着些重物在训练,他们是力气不大的,因刘盛准备的弓是二石弓,约有二百四十斤的力,可不是人人都拉得开的,他们这些拉不开的,就要吊重物训练。
日中时分开始排列队型,五人、十人一组不断训练着直至打火便休息片刻,约有半个时辰后开始互相格斗,时不时有二人打一人、五人打一人,日下时分,便骑上战马训练队形、以便令行禁止,训练直至初夜。
而初夜时分,刘盛也未让他们闲着,而是让他们跑着去河里提水,若有一人未归就继续加练,直至所有人提水而归,才加热洗浴,一天下来从未让他们闲着,只把独孤幢的人训练的苦声连连。
此等训练四日后,这些人多少有了些兵的味道。而其中最惹人瞩目的就是那些本身就比较柔弱的,虽仅有几日,却也发生了些变化。
而刘盛的伤势也在昨日恢复,此时正随着独孤幢的士卒一起训练,而原本的独孤幢主此时似乎不是幢主了一般,大小事务都是刘盛在处理,他却天天在督护府陪着独孤鑫坐牢也不回营了。
是的,对刘盛来说,这督护大将就是坐牢,要天天在督护府等着处理各种事情。在这前身的记忆里,自独孤泰当了督护大将之后,几乎很少回平城的府邸,若说将家迁回落吧,但这独孤泰不甘心,他想让他的儿子有出息,因在平城的机会大,也就没把家人迁回落。
而这独孤盛也是倒霉催的,你说他好好待在平城不好吗?非要去草原骑马,结果好了,恰逢柔然进攻而死于非命,被刘盛给占了身体。
话不言多,但见幢校场上,一身甲胄的刘盛踩着弓步,身子上仰四十五度有余,弯弓搭箭,瞄准着箭靶子,右手已拉至耳旁,被拉开的弓身发出些许紧绷之声。
待弓身再无声发出,刘盛右手一松弓弦,但闻嗖~的一声,羽箭便迅如闪电般脱弓而出,朝着箭靶飞去。
邦~的一声,箭靶一阵飘摇,待其稳定,其上已有一支箭矢直直的插在红中,羽箭尾端不断颤抖着发出些许嗡嗡之声,可见力气之大。
只见刘盛收弓矗立,回过头来对四百余身着甲胄的人大声喝道:“此便为弓步,尔等明否?”
“我等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