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卯躯干模糊,头部尚好,一手一脚无需血祭,余者需补血祭!”一个穿着黄色礼服的胡人对身边拿着书帛登记的人说道。
登记的人闻此一言心有不忍,一时之间并未下笔,身穿礼服的人回头一看,双目露出冷光,那人立即回了神儿,在书帛上写下:“丙卯,需上下肢各一,躯干血洒......”
那身穿礼服之人见此,又至旁边一处,侧身掀开素布,皱着眉头道:“丁辰仅剩头颅......”
“辛未,四肢......”
“壬申......”
“少酋长,您来了?”
“少酋长!”
“少酋长!”
看着刘盛走来,一个个正在点数的人纷纷对刘盛施礼招呼着。
刘盛对他们点点头,跨步而过,行至看守柔然俘虏之处,士卒皆对刘盛言道一声:“独孤队主!”
这些士卒有不少是独孤部落的人,但却未叫他少酋长,是因为在部落是属酋长管,入了军队就要顺从军队的秩序,称呼上也要更改。
但见刘盛对其点了点头:“辛苦戌狱队诸位将士了!”
戌狱队的士卒闻言纷纷一笑,连道不辛苦。
戌狱队,是统管朔州八堡一戌城罪犯俘虏的部队。算是治安队,但却有着不小的战斗力!
待越过戌狱队,刘盛往高台行去,胡祺等人却是留在了台下。
各邑落主见刘盛赶来纷纷施礼言道:“少酋长!”
刘盛对其点头示意,并未说话,径直越过他们直往高台,大祭司正在摆放着祭品,待回过头来,却见刘盛上了台来,便对其笑道:“二郎怎上此处来了?”
刘盛笑了笑,回道:“大祭司,今日祭祀便由我来吧?”
大祭司闻言微微一楞,待回过神来便对刘盛笑道:“哦?二郎可会祭祀之事?”
刘盛笑回:“祭祀之事本身便是酋长之责,我理当祭祀,会与不会,大祭司不是在此吗?”
大祭司闻言点了点头:“好!那二郎便听我指示行事!”
刘盛微微一笑,仅是对大祭司施一礼并未答话,原是他心中在想着:“我可不会按你的指示行事,大老知,恐怕,你要失望了!”
没错,对于刘盛来说,大祭司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称呼,就是农村里的大老知,城市里的主持人。
这祭祀与红白事同理,红白事也是大祭司当主持人,神神叨叨的为人祈福,当事人随着大祭司的步骤走,红白事异常繁琐,很少有人全懂、全知,而有一部分人是都懂、都知,因其知道的多,就被唤作大老知,而此时的大祭司就和那大老知差不多!!!
大祭司的作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说不大,没祭祀祈福和红白事还真没他什么事,可若说小,还真不能没有他。
而游牧民族的大祭司对于婚事来说就是可有可无,因为他们存在着抢婚。就如同伏羲之前,看上哪个女子将其打晕抗回山洞就是夫妻了。同理,穷苦人家的男子抢来一个女子也可成婚,若是你没在其家人寻到,没在被打死之前成事的话,也是夫妻了。
话不言多,但见大祭司对着独孤落主招了招手,待独孤落主来至台下,大祭司便对他说道:“且去拿套祭祀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