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独孤鑫又喝一声:“我等尚有戌堡各出兵三队,兵有四千余,但却需一些时辰汇合,独孤幢、丘穆陵幢听令,我任尔等为先锋,独孤幢主为先锋将,若敌人来袭,尔等务必将彼辈阻拦于大漠之中。”
独孤幢主与丘穆陵幢主上前一步,严喝一声:“军下领命!”
台上的独孤鑫抬头看了眼刘盛,喝道:“铁血队与嗜血队俱是甲骑具装之队,乃我军精锐,尔等听令,随先锋进发为其压阵,当以独孤盛为首!”
刘盛与那嗜血队的队主策马上前,言喝一声:“军下领命!”
独孤鑫再次看了眼刘盛,对其他人喝道:“其余人等随大军出发!诸将接旗!”
刘盛回头,对一士兵言道:“胡祺,前去接旗!”
胡祺微微一愣:“是,队主!”
言罢,便出了队列前去接旗。
胡祺是一个六尺的大汉,长的五大三粗,但却是秃发留辩的胡人,但他是刘盛队里最强壮的人,刘盛之所以让他去,是因为扛旗者,非勇者、强者不可。
看着胡祺前去接旗,刘盛嘴角露出些许苦涩,他完全想不到,他才来两天就有战事发生,不禁有些怀疑,自己难道真是扫把星?
不待刘盛多想,那点将台上已分兵遣将、授予旗帜,而刘盛的旗子是一只飞马图案,喋血队领取的是一只老鹰图案,其余的都是红边白底中有字的旗子。
待扛旗者把靠旗背好,台上的独孤鑫举起灰鹰图案的旗子往前一挥,那喋血队的队主就调转马头往北门去了,其队的百骑紧随其后,随后就是那古队跟着喋血队而去,待越过北门,两支骑队瞬间分成二十支十人小队四散而去……
独孤鑫再举起独孤幢与丘穆陵幢的幢旗,待大旗一挥,独孤幢和丘穆陵幢便应旗行去,随后便是刘盛的飞马旗被独孤鑫挥舞一番,但见刘盛紧随二幢出行,胡祺背着大旗紧跟着他,身后的队兵一看飞马旗在行走,也便紧随而上。
校场之上顿时传出轰隆隆的马蹄声……
待嗜血队和铁血队两支重甲骑兵策马行去,独孤鑫大手一挥,便往点将台下走去,旗手连忙扛起大纛(dao)紧跟而上,大部队看着纛旗行去,也紧紧跟上……
鼓声齐鸣而举旗,为:一鼓整兵二列阵,三鼓打火四待发,五鼓站队齐鼓发……
刘盛带着二百甲骑具装的人紧跟着先锋而行,一路上无人言语,只听得那马蹄轰隆隆,铠甲碰撞之间发出的金革(戈)之声,旌旗被风吹的呼呼作响。
出了戌城所在,就是广阔的草原,寂静的草原上空大雁飞过,穹庐零散的布在草原之上,当真是一副美如画的草原美景,但此时却迎来了策马奔腾的黑甲骑兵……
穹庐中窜出三五成群的胡人,见骑兵策马而过,便对着黑甲骑兵施礼,待骑兵飞速离去,却又见二百甲骑具装的重甲骑兵飞驰而来,待重甲骑兵追着那黑甲骑兵离去,三五之人开始窃窃私语。
“看其模样,定是那柔然又来犯境,哎,不知副帅能否安然无恙?”
“你且无须担忧,我听闻少帅已至朔州,想来不久便会继任酋帅之位!且副帅又未曾调集我等,应当无忧。”
“哦?少酋长已至朔州?我怎不知?”
“少部大人至朔州了?哎,少部大人怕是离部三年之久了吧?可是要回来了,我家阿郎甚是想念少部大人啊。”
闻四人言语好似在说一人,但却是三种称呼,这一切,便是酋长、酋帅、部大人,都是称呼领民酋长的,提到领民酋长,显然这些人嘴里说的就是刘盛了。
而此时的刘盛看着熟悉的地界内心颇有复杂,因这里就是他的降临之地—朔州。他的便宜父亲就是这朔州领民酋长,而这些穹庐的胡人都是独孤部落的领民。
拓跋氏让独孤部落在朔州定居,再让其酋长领督护大将戌卫边防,实乃一箭双雕之举,即稳定了独孤部落,又可让独孤部落抵御柔然,而独孤部落为了领民你还不得不去抵御柔然。
而独孤鑫也不得不说他一句老狐狸,他以督护副将之职调动戌堡卫兵主动出击,是在减少独孤部落的伤亡,若不然他就要从部落抽调兵马或是驱散羊群了,而这样这一来,独孤部落的损失就大了,若是阻挡在大漠之中,独孤部落也便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