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卯(4),丁卯,我乃丁丑……”
“戊辰(5),戌辰……”
众人呼啸声中,长孙奇苦笑着脸,心中言道:“果然如此!”
想罢,便也叫着:“乙亥速来,我乃乙丑!”
然,还未等乙亥签来,刘盛便冷声说道:“长孙奇与那图一组,乙亥与甲戌互换。”
突闻此话,人群猛的一顿,片刻,拿着甲戌签的人便动身过来和长孙奇换了下签。
但见那图和长孙奇对视一眼,两人尴尬一笑,那图是心中有愧,长孙奇则是心里不痛快,但队主已发话,为之奈何。
与队兵不同的是火头,他现今肚子都快饿扁了,看着刘盛还在瞎折腾,他感觉是如此的讨厌,还让不让人打火了?但他也不敢说,只好眨巴眨巴嘴,看着饭菜。
而刘盛好似也听到了他的心声,转过头来对他说道:“火头,你且先打火!”
那火头一听,顿时两眼冒光,听闻此话如同仙音呐,忙道一声:“好好好!”
说罢也不再言语,拿起一个小木碗,打了些饭菜便去过午了(过午=中饭)……
火头哼唧哼唧的过午后,队兵们有组好队的,也有未组好队的,见此,刘盛也不耽搁了,便对他们说道:“组好者且过午,两人一组,他人不可助,未组好者不可打火,一刻之后伙食便撤!”
“啊?一刻钟?丁卯,丁卯速来啊!”
“一刻钟?丙寅,我两且去打火。”
丙寅签的人忙应一声:“速去速去!”
言罢,二人便直直的举着手来至木桶前,待得火头为其盛好饭菜,领一勺子,也便旁去吃食了。
待得少许,已有大数人领好伙食,此时正在苦逼的举着那不能弯曲的手臂把手里的饭菜送往队友的嘴里……
待众人打火后,日下时分便如同日上一样,却也在军校场的鼓声、叫喊声、马蹄声度过……
初夜时分,一群手臂捆绑着木板、且每两人皆有一只脚绑在一起的人随着刘盛身后前行。
见此一幕的丘穆陵贡很是疑惑,对将言道:“独孤队主这是做何?让诸位如此前行是否有些不妥?”
刘盛闻言,对其笑道:“丘穆陵幢主有所不知,我是在训练二三子们。”
丘穆陵贡更是不解:“此为何训?”
刘盛一时无言,想了想,便对他说道:“训练受伤之时可自如行动也。”
丘穆陵贡听闻此话,扭头看去,还别说,一瘸一拐的,手臂不能弯曲,还真如同受伤后的模样,便也不再追问。
百人行走,你左腿我右腿,我左腿你右腿,倒也走的整齐,若不是偶尔摔一跤的话。
片刻,来至馆驿,馆驿是座三层楼的大木屋,每层约有六百平,算是戌城为数不多的大建筑,毕竟是接待官员的,顶上的琉璃莲花瓦当,内置木刻,皆是美丽无比。
一入内来,便可见堂中有一搭建的小台子,台上正有一位女郎唱着小曲儿,虽说这里是接待官员之处,但此时却也有些士卒来听曲。
这一切是因为无官员来此,毕竟这里是边关,敌人说来就来,一旦抵挡不住就是身死道消,因此,这一楼就被那些队主、幢主带来的士卒占据了。
二楼和三楼是有包厢和住房的,但那是官员才能去的。
一楼,有二十张可坐八人的桌子,然此时却已有三张坐满了人,这些士兵都是白日巡防或是附近戌堡的队主带来的士卒,士卒本是不可入内的,但时间一久,有队主带着就可以入内好似成了潜规则一般,因此也就有了这一幕。
桌子上的人此时也听到门口的动静,皆注目而来,看着鱼贯而入的众人不禁一愣,是因为这群人都捆着手臂、双人之脚相连。
而入了内的刘盛见已有人在此,不禁对他们点头示意,而这些人见刘盛那一身明光铠甲倒也不敢小觑,也纷纷回应一番。
待刘盛扭过头来,便对丘穆陵贡问道:“幢主可愿在此听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