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打火后提着木桶便在校场洗浴,刘盛却端着他们称之为面桶的木脸盆,在队帐内用丝巾擦拭一番,便穿上新袍端着面桶送回火房。
一边走着一边想着:“得建个洗浴房,要不然当真是风吹裤裆……凉!有伤风化啊!”
夜,与二十队兵同住一帐,刘盛也未占据三炕,与队兵聊了会天,便让队兵们往这边来了一些,让每人入睡之地大了一些,众人合衣而睡,一夜无话……
第二日,日上辰时,帐内早已无人,无手机的时代,早睡早起身体好,鸡鸣时分便起床,卯时就早食了。
刘盛也未让他们列阵,他独自往戌城内走去,来到兵部库司在朔州的“办事处”,刘盛下马,往内走去。
一入门,就看到六个身穿宽袖官服的人坐在交椅上,刘盛便道:“库司令可在?”
刘盛的话惊醒了众人,抬头见刘盛一身明光铠甲便前来一人,对他施礼说道:“军家何名?找官所谓何事?”
刘盛言道一声:“独孤二郎独孤盛,现任独孤幢铁血队主,找你等令史有事,莫要耽误,速去禀报!”
那人一听连忙回道:“独孤队主暂且稍等。”说罢,也不待刘盛回言,便往后院小跑而去。
片刻,蹭蹭蹭~
一个大肚官家小跑而来,待见着刘盛时微微一愣,上前施礼道:“独孤队主久等了,不知队主寻下官所为何事?”
刘盛施礼笑道:“使君有礼了,我且要些军备,特来登记一番。”
那官惊异一声:“哦?是何军备还须队主亲跑一趟?”
刘盛言道:“此军备需另行打造。”
说着,刘盛便从铠甲内掏出一书帛,但见帛上的图案,这不是铁喇叭吗?
但见刘盛又对库司令说道:“我尚需小舸十艘,盾三十,木盾铁盾皆可。”
那官听闻不禁大吃一惊,盾和喇叭还好说,这舸可不得了,这不是小船,小船叫舢,舸为大船,虽说刘盛要的是小舸,但也不小了!
那官家也便连连摇手,对其说道:“队主,这舸现今可给不得,给不得!你且需找独孤将军拿将令呐!”
刘盛一听,笑道:“使君如何给不得?我需训练士卒,仅是小舸,载二十便可!”
那官一听,诧异道:“二十便可?”
“二十便可!”
“那便如此吧!半月即可到船舫划走。”
闻此言,那官家不禁松了口气,因这载二十人的舸已不算舸了,算是大点的舢,易造,费些时日和木料就可轻易造出,若是舸,没有个两三月是造不出的。
给刘盛登记一番,也未要将令,便遣人去船舫铁匠铺下令去了,虽说刘盛可以自己去,但就需要自己陶腰包了,来登记一番,就可白拿岂不更好?
这也就是边防六镇,出了六镇这十艘舸指定没人敢给,也给不起。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还是北魏无俸禄制,这无俸禄文官还好些,最多增加税收加徭役增收腰包,而武将则是私吞军备物资,纵兵抢掠。当兵也无俸禄啊。
这也是为何一但战起,他们就劫掠四方,一切就是战时可劫掠,有奖励啊。
而这舸也算是大型器械了,大型器械没有将令谁也不敢造,无俸禄的武将早早的就把这些变成自己的物资钱财了。
而朔州边地因是独孤氏的领地,兵就是民,民就是兵,士兵也不会抢掠自己人,吃食也有人供着,也就不会打这些器械的主意了。
只见刘盛对其施礼道:“如此,便谢过使君了,我有一物,便送与使君了。”
刘盛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玉,递给那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