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每人每日皆要洗浴而睡,我且不管尔辈去哪儿洗,毋须洗浴才可入睡!”
闻此一言,众人大惊,但见一个高个士兵举手发言:“报!”
踱步而行的刘盛寻声望去,言一声:“讲!”
“五月的天儿,河水太凉,能否迟些再去?”
听此一言,刘盛眉毛一扬,怒喝:“凉?一群奴子,不知提水回营?不知让队里伙夫烧成热水?”
此话一讲,让得士兵一阵臊得慌,红着脸儿道:“我等知晓!”
点点头,再看了眼这士兵,刘盛微微一愣,他发现这个士兵的发髻是头裹丝巾的汉族发髻,心有疑惑,向其问道:“你是如何入营的?发髻为又何是汉族模样?”
士兵回道:“报,队主,我乃是替他人参军,阿娘染病,无钱帛医治,有一人家将我过继替其参军,他应我治好我阿娘,我阿父是汉族人,阿娘是鲜卑族人,这才留此发髻!”
刘盛一听,心中不禁想着:“这过继从军也是鲜卑一大特色,但即使过继却也得有胡人血统,还以为是汉族儿郎。”
想着,刘盛便向其问道:“你是何名讳?”
“随母姓,长孙奇!”
刘盛再问:“年方几何?”
长孙奇道:“报队主,十有五岁!”
刘盛闻言,向其细看,但见此人长得个头挺高的,但身子骨却薄弱,便问道:“身板如此薄弱,如何入铁血队的?”
但见长孙奇颇有些自豪,对其言道:“我知兵法!”
听其回言,刘盛颇有惊讶,心道:“一个小兵居然懂兵法?骗我的吧?”
想着,便对长孙奇说道:“哦?既是知兵法,我且考校你一番,我言一番,你接其后,你且听来!”
闻刘盛之言,长孙奇丝毫不怯:“队主请~”
见长孙奇将手伸来,刘盛轻笑一声,言道:“兵者,国之大事……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
言到此处,刘盛伸手示意长孙奇接话。
但见长孙奇神色镇静,不慌不忙的接言:“道者,令民与上同意也,故可以与之死,可以与之生,而不畏危。天者……地者……将者……法者……以此知胜负矣。将……”
见长孙奇侃侃而谈,刘盛点了点头,伸手喝止,又对其道:“文王问太公曰:“天下熙熙,一盈一虚,一治一乱,所以然者,何也?其君贤不肖不等乎?其天时变化自然乎?”
言罢,刘盛再次伸手示意长孙奇接话,长孙奇见此又是一番摇头晃脑:“太公曰:“君不肖,则国危而民乱;君贤圣,则国安而民治。祸福在君,不在天时......”
“嗯,不错,是个人才,文韬武略皆有所读!”
“不敢当,队主才是胸有丘壑,文武全才!”
“哪里哪里,你才是……”
“莫莫莫,队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