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铁血队大扫除时,一个骑着马,身着两档铠腰挎马刀的令兵策马进入校场,这令兵进来后也没下马,抬头望了眼周边乱糟糟的校场,大喝一声:“独孤队主何在,督护将军召见!”
正在校场看着众人忙活的刘盛听到声音扭头望来,见是一位令兵,前来几步:“哦?督护将军?可是督护副将?”
令兵闻有人言,抬头一看,见是身穿常服之人,未曾着铠甲,在他想来,胆敢在军营如此定是队主了,想着,紧皱的眉头松开,对其言道:“正是督护副将召见,阿干可是独孤队主?”
听其问,刘盛笑答:“正是在下,令使可知督护将军唤我何事?”
令兵一听眼前这人便是独孤队主,立即下了马来,对其施礼笑道:“见过独孤队主,独孤将军召您所为何事我不便知晓,因此不知,独孤队主何时可动身?”
令兵对刘盛很是客气,他也是个人精,将军姓独孤,队主也姓独孤,说是没关系他都不信,因此倒也不催促刘盛,仅是询问一番。
刘盛见令兵如此客气,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也便对其笑道:“还请令使稍等片刻,我且去牵马来。”
令兵闻言一笑:“独孤队主不必着急,耽搁一下也无碍。”
口中虽是这般说,其心却是想让刘盛赶紧随他去,而刘盛却也知晓,对其点头示意一番,便往马厩而去,待寻到白马将其牵出马厩,也便随令兵纵马而去了。
二人出了军营,不消片刻,来至一座屋顶有莲花瓦当的精致木屋小宅院儿外,院儿内有两旗,一旗上有鲜卑字“魏”,一旗为“独孤”。
随着令兵一同下马,门口的守门士兵很有眼色的接过二人手里的马缰,对二人说道:“将军已等候多时,二位快快入内,马儿我等放置便好。”
见此,刘盛言谢一声:“多谢二位!”
言罢,便和令兵一同往院内走去。
刘盛一入宅院,便看到院中石桌旁坐着两人,但见令兵对其中一人施礼一番:“将军,独孤队主带到。”
“嗯,且先下去吧。”
寻其声,乃是右边一身蓝色长袍、留着发辫的中年男子,其不冷不淡的对令兵言说着,威严感油然而生。而左边一人,赫然是身穿明光铠的独孤幢主。
见此蓝袍人,刘盛露出微笑,对二人施礼:“将军,幢主!”
未待蓝袍人说话,那独孤幢主就对刘盛调笑而言:“阿盛来了?来至此处怎还叫将军?你看你伯父便不高兴了吧?”
闻此一言,刘盛微微一笑,转身再对蓝袍人言一声:“伯父!”
从刘盛入了宅院就一直绷着脸的蓝袍人就是督护副将,也是刘盛的伯父、独孤泰的哥哥独孤鑫,但见他朝刘盛觑将一眼,眼中露出笑意,对其轻嗯一声,好似对刘盛颇有不满。
而一旁的独孤幢主见二人如此,哈哈一笑,他却是知道独孤鑫可并非真的不满,但见他对刘盛言道:“阿盛如此才对,有你伯父在此,你为幢主军主甚至统军也便是时日长久之别,若你继位酋长一职,便是这督护大将也未尝不可啊!”
闻此一言,刘盛随意的坐到石桌上:“我可当不来那领民酋长,伯父来做正合适,族内可是要选举了?到时我定推选伯父。”
独孤鑫见刘盛如此,言语中没好气的说道:“你这奴子,想得甚好,父死子继,你不当也得当!哼!”
闻伯父冷哼,刘盛左顾言它:“这茶不错,伯父,你那马场可否让我挑几匹好马?”
独孤鑫撇了眼刘盛,言道:“你啊,要如此多好马儿做甚?近几年时常打我等马场之意,你且寻你叔父去,我这马场可无好马了,早被你取完了,哼,你这奴子啊!”
刘盛笑言:“嘿,我这商队缺好马儿呐,叔父太贼了,我这一去,他马场定是空的,言曰:已卖之,那便如此定了,过些时日,我便去伯父马场瞧一瞧!”
闻此一言,还不待独孤鑫说话,那独孤幢主就发出一声惊异:“哦?阿盛有商队?”
见独孤幢主此问,独孤鑫没好气的瞪了眼刘盛,说道:“这奴子,前些年让他做官儿他不做,非要去经商,做了官儿,也无须来参军了!现今他和我等宗族之人时常往来,哎,单于因我等是汉族之后可没少戒备我等,南宋的战事也不让我等参与了,这奴子,经商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