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极不爽的感觉在他的心头盘踞着,头也俯了下来,吻住她甜美的嘴巴。
唇齿交缠间,步绾绾模糊的哼了几声,想摆脱他的入侵。
可这男人怎么会让她如意,反而更加用力了。
步绾绾突然睁开迷蒙的大眼睛,长睫眨了几下,猛然明白了这是什么状况!
她呜咽几下,随即无力地摊开了双手。
她这驭火术太不及格了,没驭出烈焰助她,倒把帝祈云体内的火给驭了出来!
帝祈云松开她的小嘴巴,舌尖在她的嘴角舔了舔,沙哑地说:
“步知道,你还真是个小坏蛋,那样迫不及待的烧了本太子的衣裳,是要做什么?”
“我这是作死啊!”
步绾绾有气无力地回答了一句。
帝祈云这野狼正在勾起内心深处的潮意,她发现她根本抵抗不了帝祈云。
也对,步瞬欣小姐本来就是花痴!是她命不好,附在花痴的身上!
“你也不怕我生病。”步绾绾又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小声说:“你剪了指甲,洗洗手再来好么?”
“你还嫌孤王呢?小丑女。”帝祈云嗤笑起来。
“呸!”她啐了一声,捂住了小脸。
“王上,衣裳……”
彩馥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侯着。”
帝祈云一声低斥,外面顿时就静了。
步绾绾渐渐开始管不住自己了,手樊在他的肩上,呜咽着迎合起来——
该死的洛君瑜,她好端端去赴逃跑的约会,结果被抓来给帝祈云压榨!还真是帝祈云忠心的狗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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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商皇宫,金銮大殿之上。数十颗夜明珠从雕着巨龙的房梁上悬下,满殿幽冷的光。
帝慎景一脸铁青地坐在龙椅上,手里拿着一封信看着。
“皇上。”
步相国紧张地看着他,小声问:
“信上如何说?”
“怀安王他们已经归顺了那孽子,那孽子居然有解药,九郡之中已来了七郡,另两郡的郡王正在路上。”
帝慎景抛下了信,站了起来,每走一步,脸上的恨意就重一层。
“真后悔没有早点杀了他。”
“可是谁想到一个瞎子能做到这种程度,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步相国连连摇头,大惑不解。
“哎,北商国完了,朕纵谋一生,却没想到会有如此结局。”
帝慎景一面说,一面缓步往外走去,脚步慢吞吞的,像老了几十岁。
步相国的眼神闪了闪,向四周使了个眼色,前面殿门突然紧闭,一张大网从上而下,把帝慎景给罩了进去。
“你干什么?”
帝慎景转过头来,震怒地问他。
“你当年谋害无双皇子,才得了今天的帝位,帝祈云是无双皇子唯一的嫡子,也是我们北商国真正的王,事到如今,也是你赎罪的时候了。”
步相国阴阴一笑,一挥手,侍卫们把帝慎景紧紧缚住,齐力扛起,丢进了一只结实的铁笼之中。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帝慎景在笼子里拼命扭动挣扎着,大声怒骂。
步相国拈着胡须,十分得意地看着他。
“说到忘恩负义,谁比得过皇上你呢,无双皇子当时怜你丧母,将你带在身边,不许他人欺负你,结果换来你的谋杀,还有对他心上人的霸占,我要把你交给新王,为新王登基出一份力……呵呵,你别忘了,我家瞬欣可还是新王的爱宠呢。”
帝慎景不说话了,紧紧地合上了眼睛,呼哧地喘着粗气。
“抬出去,打开城门,迎接新王进城。”
步相国得意洋洋地下了令,大步往外走。
步兰蕙此时从外面冲进来,拦到了他们面前,大声说:
“父亲,你这是要作什么?我们还没有输。”
“兰蕙啊,快点收拾东西回去,你还年轻,还貌美,这次九郡之王齐聚京中,你还有机会嫁个新夫婿。”
步相国匆匆说了一句,令人推开了她,大步离开。
“该死的,还不去,把宫里值钱的东西搬上车。”
步兰蕙面如死灰,转身就走,宫婢们撒开腿就往她的寝宫跑。
“慢着,别搬去相府,去我那个小院。”
步兰蕙又交待了一句,也加快了脚步。
北商皇宫就在这一瞬间,变成了闹市,太监宫女们四散逃窜,尖叫声,哭喊声,交缠冲撞。各宫主子什么都顾不上了,埋头往外逃。
北商国看似牢不可破的城门,就这样毁在了帝慎景信赖的步家父女手中。
沉重的城门缓缓打开,步相高举着玉玺金印,带着人,抬着笼子走了出去。
此时帝祈云还在步绾绾身上呢,两个人有些难舍难分,听到外面的响动,帝祈云也没停下来。
“王上,步相国擒了帝慎景,把城门打开了。”
彩馥不急不缓的声音从战车外传进来。
帝祈云扭头看了一眼战车紧闭的车门,沉默了一会儿,又转过头来看步绾绾,手指在她小脸上轻抚。
“步知道,你那个爹还真是会审时度势。”
步绾绾还在余韵里,妩媚的大眼睛缓缓闭上,淡淡地说:“他不是我爹。”
“不是?”帝祈云盯紧她的小脸,蓦的一笑,“不是就好,如此陶醉,不如……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