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于淼往房间看了一眼。
“她睡了。”付译拿出医药箱,用消毒水给她的脸擦了一遍,于淼疼的眼泪都快砸出来了。
“大哥,你这是给猪消毒呢?”于淼哀怨道。
付译蘸着膏药,“是”。
付译用纱布比着伤口比例,然后再剪出来,用胶布贴上去。
他起身从抽屉拿出一盒小女孩的夹子,把于淼的刘海夹上去。
“还有别的地方吗?”他问。
于淼把手摊开,五指关节都出血了,付译又剪了纱布,把她手包好。
“付译,是不是因为我小姨的缘故你才对我那么好?”于淼看着他。
付译没有回答她,只是自顾自的帮她包扎,于淼又看向他,“你就当我没问。”
于淼环顾四周,这个屋子温馨却充满药味,小姨请了个护工,照顾他妈妈,可付译除了她妈妈的隐私之外,他都亲力亲为。
小姨那天跟我说,“我这辈子啊,都没见过这么细腻如水的少年,他是温柔如泉水,可他也冷漠如水。”
不管你投多少小石子,他都不曾波澜半分。
“于淼,这一点,你们都一样。”
你热烈如火,可却处处灼人。
付译全神贯注处理着她的伤口,这寂静的氛围少年的眼神和动作,柔软的一塌糊涂,烘着于淼的心,大脑一片空白,发出指令。
于淼下意识把手放在付译头上,她偏头对着他脸颊落下一吻,轻柔的没有声响,温柔缱绻。
少年擦药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睫颤了一下,四周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