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别嚎了,我不就是开个玩笑嘛,至于吗,哭哭啼啼的,怪烦人的。”
唐鲤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蹲下身来,随手将自己手里的长剑插在了地上,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魇嘼的大脑袋。
魇嘼一愣,顿时停止了抽泣,眨巴眨巴大眼睛望向唐鲤,心中充满着疑惑。
“我问你,你们这个魇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说这里是蓬莱岛的入口吗?不是说这里是禁区,生存着许多可怕的妖魔鬼怪吗?那为什么我待了这么好一会儿,除了你之外,竟然一个都没遇到?就算我用神识探查也没能觉查出一丝妖物的端倪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
听到唐鲤的问题,魇嘼先是沉默了一下,随后便低下头,回避着唐鲤审视的眼神,一边呜咽着,一边暗自思考怎样回答。
见它吞吞吐吐的不肯说,唐鲤立即板起脸,拉着长腔威胁道:“说,还是不说,嗯?!--”
“我......”
魇嘼偷偷瞄了唐鲤和长剑好几眼,再三犹豫之下,终于鼓起勇气开口说道:“不是我不肯说,而是我也不是很清楚。自我有记忆以来,我已经在这片魇湖生活了上千年了,几乎这里发生的一切我都知晓,可是却没有听说过哪里来过你说的妖魔鬼怪,所以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哦?竟然有这种事?”唐鲤闻言,黛眉不由挑了下,显然有些不相信。
魇嘼见此,连忙点头保证道:“你别不信呀,我说的都是真的,绝没有欺骗你!不过,虽然我不知道鬼怪的事情,但蓬莱岛什么的我倒是知道一些,但具体是怎样一个地方,却不得而知了,只是知道在这片湖泊中有一座神秘的冰柱,它连通着湖底和蓬莱仙岛,应该就是你所说的入口。
但是啊,这座神秘的冰柱是魇湖的禁忌之处,凡是靠近者都会莫名其妙的死亡,不管修炼到什么境界都逃脱不了厄运,所以根本没有人敢靠近它,就连我也不例外。”
“那座冰柱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唐鲤皱着眉头想了想,又继续追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唯一一次见到那座冰柱还是数百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正在湖底捕食,一时没注意误打误撞闯入那座冰柱附近,只觉突然间一股强横的吸力袭击而来,我整个身子就像是离了弦的箭,飞速的向着那座冰柱冲了过去,直到不知道哪个倒霉鬼率先被冰柱吞噬,让我借了一把力我才侥幸逃脱一劫,只是,从那之后,我便再也不敢靠近那座冰柱了。” 魇嘼想起之前那一幕,心有余悸的说道。
听了魇嘼的叙述,唐鲤陷入沉思,心里隐约有一些明白,但却抓不住关键点,一时半会儿又理不清头绪,她不由揉了揉太阳穴,觉得有些累了。
“算了,这件事先放在一边,接下来咱们聊些别的。”
唐鲤拍了拍魇嘼的大脑袋,随即站起身,扯着它身上的金色绳索,带它飘到刘彦知身边。
此时,刘彦知依旧背靠巨石昏迷不醒,只不过,他的气息平稳,呼吸也均匀,甚至嘴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的浅笑,似乎在做什么美梦,一副很惬意的模样。
唐鲤将刘彦知扶起,用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戳了戳他的脸颊,一番折腾下来见他还没反应,不由皱了下眉头,转头朝着魇嘼质问道:“说!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为什么他现在还没有苏醒过来?”
“我,我,我什么都没做啊。”见唐鲤突然朝自己发火,魇嘼不由有些惊慌失措的道:“姑奶奶,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他不醒来只不过是他自己不愿醒来罢了,和我没关系,我可没有伤害他。”
“不愿意醒?”听到魇嘼的话,唐鲤眉梢不由挑了挑,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嗯。”魇嘼重重地点了点头,又道:“你也知道的,我所制造的幻境,依靠的是该人生命中最难忘的梦境所构成的,本身就是一种偏执的执念,所以,除非他自己醒悟过来,不然是很难从幻境里挣脱出来的。
更何况,每个人的梦境都不尽相同,或者是悲惨的,或者是幸福的,唯一的区别就在于噩梦易醒,而好梦难破,若是没有坚定的意志力,很容易在梦中迷失自己,他们会沉醉在梦中无法自拔,甚至会因为梦境中所谓的甜蜜幸福,而变得不愿意醒来,甚至是沉睡过去,一直沉睡到死,就算是我也无法将他们唤醒。”
唐鲤微微蹙了蹙秀丽的眉头,她看了一眼昏迷的刘彦知,然后,又将视线落在魇嘼的身上。
“照你这么说,除了他自己愿意醒来以外,任何人也唤不醒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