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血从赛场出来并没有回到那个破旧的公会,现在他才知道,原来那是是心火公会分布原本在库洛城的旧居,不过后来所有人都般离了那里,去了距离城主府很近的城东,而城东也是库洛城最为繁华的地方。不过素来个性怪异的疯二却选择了留在旧居生活,只是偶尔回一次城东的分部。
估计是冰血正好走到了那里,所以城民才会误以为她是来找疯二的。毕竟大多数的人都知道心火公会分部的新地址,毕竟已经搬过去几百年了。这真是这个误会,让冰血认识了疯二这个疯癫的可爱的老头。
此时冰血刚刚走到城东的公会门口,一道呼声从身后传来:“心齐。”
冰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转过头看向向着她这边跑来的赤子繁:“有事?”
赤子繁满脸歉意的看着冰血,眉头紧皱,低声说道:“对不起,我没想到竟然给你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冰血双眉微微一挑,有些不懂赤子繁的歉意从何而来。
“我刚刚让常浩右去查了,原来是邰珠利用她家族的关系买通了城主府负责准备预选赛所用药材的人员,让他们再你考核的药材上喷了芜幻药水,只要轻轻一闻变回出现幻觉,不过却只能坚持十五分钟的药效,从药材从擂台中升起到第一场比赛结束,足够让你失败,评审员又很难察觉出来。”赤子繁紧紧的皱着眉头,看着冰血的眼中满是歉意,双拳紧握,越说越生气,心中又充满了后怕,好在心齐没有去闻那些药材,不然……中了芜幻的毒,后果不堪设想。赛场上那么多人,如同心齐真的中了幻术,她和心火的名誉都会受到严重的打击。
听到赤子繁的话,冰血笑着摇了摇头:“这件事跟你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又何必来跟我道歉。我已经想到是邰珠做的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也懒得理会她。不过,你最好提醒她一下,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会让她好好尝尝招惹我的后果。”
赤子繁看到冰血嘴角的那一邪笑,心中一颤,虽然早就知道冰血的不凡与狠辣,但依然无法克服心中那股想要臣服的冲动,估计……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帝王之威吧。哪怕只是站在原地什么都不做,依然可以让所有人不由自主的低下头。
“心齐,邰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即使你身后有心火公会,也不要轻易去招惹邰家。他们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赤子繁多少也了解了一些冰血的个性,明白如果她决定了的事情,无论别人说什么都没用。而且她更是一个有仇报仇的人。但是他已经想要阻止冰血,毕竟对于邰家,他比外人了解的都多。
然而冰血却不屑的一笑,对着赤子繁冷声说道:“赤子繁,你绝的我墨心齐就是好招惹的人吗。”随即冰血淡淡的看了赤子繁一眼,接着说道:“还有,现在不是我去招惹她邰家,而是她邰家的人主动招惹我。事情复杂我嫌麻烦,但是并不代表我怕麻烦!”
赤子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我明白。我赤子繁的命是你墨心齐救的。一旦你有一日遇到麻烦,我赤子繁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冰血看着赤子繁那一脸郑重的样子,无语的犯了个白眼:“我都说了那是我们互惠互利,你不欠我什么。所以不用想法设法的来还。”
赤子繁面无表情的看着冰血,表情冰冷,双眸中却充满的坚定:“我说过的话从来都没有收回去的道理。”,这句话刚说完,便冷冷的转过身,向着左边的街道走去。
冰血站在原地,嘴角一抽,对于赤子繁的倔强有些无奈。
堕翼站在冰血的身影,温柔的看着冰血,轻声问道:“主人?评审团的那些老家伙会察觉不错来那些药材被动了手脚吗?”
冰血冷冷的一笑,满是鄙夷的说道:“呵!除非那几个老家伙是炼器师而并非炼药师。”
“那他们为何不揭发那个讨厌的女人,这场比赛不是很严厉吗?”小玄武满脸愤愤不平的看着冰血,语气中充满了愤怒。
“哼!”冰血冷哼一声,接着说道:“邰珠买通的必定不是个小人物,能在擂台下动手脚的人,又怎么会让评审员揭发呢。况且一旦揭发,不仅邰家会遭受到各方鄙视不屑,就连这场比赛的主办方库洛城也会招来白眼。这样不仅仅是库洛城名誉受损,还要接受邰家的指责与抱负,他们又不傻!”
“主人,我们就这样放过那个女人?”堕翼的脸上依旧挂着温暖如春的笑容,眼神圣洁温柔,却没有人看出他眼底的冰冷与血腥。
冰血邪气的一笑,缓缓的转过头向着大门内走去,口中轻声说道:“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现在本少可没有时间去管她。不过以后……倒是可以找她玩玩。”
而此时在同一条街道却相隔较远的邰家大宅内正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硝烟。
“邰珠,你好大的胆子。”邰寻坐在少主专属位置上,冷冷的看着站在大厅中央一脸倔强的邰珠,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指着。
邰珠满脸委屈的看着邰寻,气的胸口上下起伏,愤怒的厚道:“大哥,我才是你的亲妹妹。我受了委屈你不帮我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在这里为了一个外人指着我。”
“碰!”的一声响,邰寻一掌狠狠的拍在了茶几上,看着邰珠怒目而瞪:“邰株,你身为邰家大小姐竟然敢做如此损我邰家名誉的事情,现在竟然还不知悔改,在这里跟我顶嘴,看来平日里我们大家都太宠你了,以至于让你忘了邰家的规矩。”
“大哥……”邰珠终于看出了自己大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立刻心虚了起来,眼中充满了震惊与……弄弄的惧怕。
不等邰珠说完,邰寻对着大厅外一声低吼:“来人,将大小姐带到惩戒室,封闭灵力,杖责一百。”
邰珠听到邰寻的话完全吓傻在了原地,愣愣的看着平日里最为宠爱自己的大哥,完全不敢相信,一天之内竟然……全都变了样。
然而就在此时一声尖锐的哭喊从门外传来,随即一道粉红色的身影突然从大厅外冲了进来,挡在邰珠的身前,满脸哀求的看着邰寻:“不要啊,少主!求求您,不要打珠儿,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要打就打我好了,都怪我平日里将珠儿怪惯坏了。少主,求您看在珠儿跟您是亲兄妹的份儿上,饶了她吧,她还小,经不起这么打啊。”
邰寻冷冷的看着跑进来的女子,竟然没有一丝动容。
“舒姨娘,这大厅可不是你一个姨娘可以来的地方。”
着冰冷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情谊,冰冷的让人心寒。舒姨娘满脸青色的看着邰寻,竟然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回过神来的邰珠看到连自己的娘亲都被大哥吓愣在了原地,连忙哭喊道:“娘,我不要,我不要去惩戒室,我不要!”
“珠儿!”女儿的哭声瞬间给了舒姨娘勇气。
舒姨娘连忙转过头抱住邰珠,哭着对邰寻说道:“少主,求求您。看在我这么多年来尽心尽力照顾您的份上饶了珠儿吧。”
然而邰寻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竟然冷冷的一笑,满脸讽刺的看着舒姨娘,眼底深处竟然快速闪过了一抹杀意,声音也变得更加冷酷无情起来:“这么多年照顾我。呵呵……舒姨娘,你觉得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就没有一点心虚的感觉吗!现在竟然还敢用这个借口来跟我求情。”
“少……少主!”舒姨娘在看到这样的邰寻之后,顿时双目睁开,满脸是震惊的看着邰寻,脸色越发惨白。
“大哥,你在说什么。大娘早死,你从小到大那件事不是我娘亲力亲为,细心照顾。现在你竟然这么指责我娘,你别忘了,我娘可是父亲大人最爱的妾室内,不用多长时间,父亲大人就会提我娘为正室,到时候我才是邰家的敵……”
“啪!”一道清脆的巴掌声瞬间打断了邰珠越来越放肆的话。
邰珠被这一巴掌打的完全傻在了原地,愣愣的看着挥手打自己的娘亲,眼中充满的难以自信。
“娘……你……你竟然……打我!”
而舒姨娘同样满脸心疼的看着邰珠,却不得不狠心的厉声说道:“邰珠,你太放肆了。怎么可以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邰家敵庶有别,这是老祖宗留下的家规,平日里你可以在邰家如此放肆,那是因为你敵兄少主疼惜你,你父亲宠爱你。但是也不可如此忘了尊卑,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邰珠完全无法理解舒姨娘此时说的这些话,僵硬的摇了摇头,有些艰难的开口说道:“可是…这些不是……”
“啪!”
又一巴掌狠狠的落在了邰珠另一边的脸上,这次舒姨娘彻底的打傻了邰珠,同时再一次打断了邰珠即将出口的话。
而邰寻却如同一个旁观者一般,从头到尾看了一场自认为的好戏。
整个大厅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极为诡异,每个侍卫侍女都紧紧的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脚,连大气都不敢喘。
而舒姨娘也顾不上邰珠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连转过身去看邰寻的勇气都没有。
邰寻缓缓坐到椅子上,看着大厅中间的那两个人,嘴角扬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冷声说道:“舒姨娘可打够了,说够了!”
这“舒姨娘”三个字被邰寻说的极重,吓的舒姨娘浑身一颤。
不知道是邰寻今日的气场太过强大恐怖,还是舒姨娘早已乱了心神。平日里狡猾机灵的舒姨娘,今日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僵硬的站在原地,脑海里一片混乱。
邰寻冷冷的一笑,挥手唤道:“大小姐私自毁坏邰家声誉,以庶女身份威胁敵长子,以下犯上。来人,将大小姐押如惩戒室内,封锁灵力,重责两百法仗,立即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