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在这样的情形下,每个人都会受委屈,可有的委屈没机会告诉家人,值(值班)白(白班)连(连班)夜(夜班)休(休息)的作息时间让医护们即使有了委屈,很多时候只能余到下一个班告诉同事,因为可能你下班回家的时候,家人恰好去上班了。同一个班次的同事,有时见面的机会甚至比夫妻还多。彼此倾倒苦水,共情关系,让大家互相理解更容易,有时别样的情绪就这样产生了。未能从自己伴侣那儿得到的关爱,在同事这里得到补偿、认同,而男性比女性更洒脱,所以有故事的机会也会更多。”秦宋颖说得头头是道。“各位,你们觉得我的话有没有道理?”
倪年珍不屑于这番言辞。“既有道理,也不全对。***说过做人要做‘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我觉得人和兽的差别就在于人类应该有强大的自制力,就算不喜欢了,也该把前段关系理清楚,清理干净了再开始下一段。而不是表演动物世界的桥段,随时随地尽情挥洒荷尔蒙,对自己曾经的承诺毫不负责。出轨总归没理。不爱了就好好散掉,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所有红旗不倒,彩旗飘飘的,不过是劣质产品。”
“算了算了,这事和咱们关系也不大,辩论会都开一天了,也讨论不出结果,还是搁置争议吧,提到这话题就心累。”罗琳叹了口气。
“哎,对了,你们知不知道咱们医院的澡堂好像要搬地方了?”鲁招娣问道。“真的吗?我才在朋友圈炫了医院的浴室,我们班同学还说下次回学校办事,一定要过来洗一次澡呢。”
启民医院的前身叫范家花园,据称是明末一个范姓的盐税官告老前买了T城一个富商的花园改建的。整整建了三代人,耗时一百多年才修到现在的规模。
到了民国的末年,范家的子孙多数移民海外,移民前范家花园发生了一次大火,整个花园被烧了个精光,所幸除了几间厢房,正屋多数保存完好。
现存的族人里,其中一个做到M国赫赫有名的大律师,也是M国华人同乡会的主席,另有一个是Y国皇家科学院院士,同时也是我国特聘的工程院院士。
这两人当初听说自家的祖宅可能在旧城改造中被拆除,痛心疾首,想了不少办法想保住祖屋。后来通过朋友找到他们俩都信任的谢家,谢谨言买下范家花园的地方,依照承诺保留了范家的屋宇,在原来花园的位置上建了现在的启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