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此言差矣,倘若他没做伤天害理之事?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哼,可他是个修士,修士乃是得天地灵气所集,难能可贵的存在。倘若他做错了,改过便是了。道友如此干涉,难道不怕人才凋零吗?”
苏潆回这才正视了身旁这位说道,“是生是死,都乃是天意。倘若他个是坏人,那么修为越高,危害岂不是越大!莫非修士就要比那些百姓尊贵不成?”
“你这哪里有半分佛修的模样?”那人怒道。
苏潆回冷哼一道,“你哪里又有个小辈的模样?”
那人气结,却隐隐地感觉到苏潆回身上灵力的攀升与威压,那一双眼睛顿时圆瞪,一时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等苏潆回走了,他的身体还在发颤。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南华山那位修为最高的师祖。
张道士从县衙里出来正碰到他就如同像是见了救命恩人一般。
谁料他还未说什么,他这师祖已经发话了,“你那王师弟呢?让他速速来见我!”
张道士只得下去吩咐,心中却暗恨师祖偏心。
那姓王的道士正是当日去赵家与苏潆回斗法的那位。
他来得倒也不慢,谁一来,他这师父就要带他走。
那王道士顿时急了,“师尊,倘若我这么走了,以后还怎么在师兄弟中间自处呀?”
“不必理会他们。”那师祖说道,“你那些师兄朋友的,我是救不了了。但是你还有救!再说了折在她手里,你也不算是丢人!”说着竟是也不让那王道士分辨半句,竟是挟裹着他出城去了,那样子似乎生怕苏潆回跟去一般。
张道士眼巴巴地看着,想要跟上去,回头一想他在这城里的根基已深,根本走不了。
便是走了,师门也不一定会接纳自己。
那灵均好端端地又透出什么采补的事情来,引得家家户户有女子的人人喊打。
竟是把他当做了个专门轻薄人家姑娘的登徒子。
灵均有心解释,可却也无从解释,如今又被苏潆回的缚灵束缚住根本动弹不了分毫,只能暗暗地等着机会,好想办法看看怎么脱身才是。
那许氏恍恍惚惚地被定了案,判了刑,却不知道女儿女婿也因着她连累进了牢狱。
七王爷早就不等那县官儿写奏折,已经让手下的谋士写了出来,洋洋洒洒,宛如案发现场再现。
这也多亏了他喜欢舞文弄墨手下多是读书人,只迫不及待地结案地劲头竟连去追踪苏潆回的想法也抛到了九霄云外。
一个摆着的现成的把柄和一个不知道在哪里的青莲真人。
相比之下,七王爷还是一个十分现实的人。
许氏案件的尘埃落定,也让不少的人开始关注起了青云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