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一阵沉默,不知道是谁带头喊了一声好字,然后就又有修者道,“苏前辈,按道理我等小辈儿不该不自量力的。但是如此一个能飞升的天大机缘,任谁也都不愿意错过。况且修士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便是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少不得要冒犯了。只是,素问佛修以慈悲济世,可否届时饶我等一命?”
这话显然是问出了众人的心声。
既想拼一拼得了好处最好,得不到也没有关系,但是好歹要留一条命。
“这世上何事是没有风险的?既想要好处,又想要不受伤哪里有这等便宜的事情。”苏潆回盘膝在正中的擂台上,“佛虽渡人,却也要这个人可渡,既是渡,便只是指引……过不过得了都要看个人的机缘与造化。所以……生死由天,下台为输,便是我也是如此。若是你等担心性命,亦是可以几个人一起上。”
此话一出,人群中又是一阵沸腾。
便是玉蝉宗戒律殿和执事殿的弟子们也都纷纷交头接耳,纵然修心期的元婴修士可以力压修为不如自己的,但是如此未免太狂妄了一些,更何况这里还有许多名门子弟,不知道谁会拿出什么样子的宝物来呢。
倘若是仙器,不说元婴修士了,就是即将飞升的引渡期前辈都不敢这样保证。
更何况苏潆回离着引渡期还差了三个大境界呢。
“师兄,苏长老这若是输了,恐怕我们玉蝉宗的脸面就没了!”
“正该想个办法才是,不若与苏师叔的女弟子商量一番,前边就请一些小辈儿上去如何?”
那戒律堂的师兄摇摇头,“虽说输赢都不太好,但是这些人恐怕是有备儿来的亡命之徒,亦或者是家族培养出来的死侍……我等还是静观其变,找出真凶,看看究竟是谁竟然与我们玉蝉宗这么过不去。这话明哲说是苏师祖,实际上拖累的却是整个宗门。”
那执事殿的师弟也顿了顿,心里也是暗恼,“必是对苏师叔极为熟悉的。”那些小册子他也看了,有些隐秘记载的竟是比他所知的还要详细。
仿佛那人就是天边的一只眼,注视着苏潆回,又俯视着他们玉蝉宗。
想想就让人憋气。
“静观其变吧。”
这大大小小的山门处竟然因为苏潆回,比玉蝉宗讲道时的人还要多。
刷刷刷,天空中忽然闪现出各种色彩,不知道谁惊呼了一声,“竟然真的有人挑战苏老祖了。”
“还没有见过苏老祖出手呢。”
瞬间就有五位修士站在了苏潆回的五个方位,几个修士道,“不才晚辈,要向苏师叔讨教几招。”竟然都是金丹后期的修士,站得这五个方位亦是恰恰不给苏潆回留下本分空隙。
苏潆回心中虽震惊,面上却丝毫不动。
倒是玉蝉宗几个观战的弟子见这个状况都为苏潆回捏了一把汗。
就连与沈秋符站在最上方的苏如海见状,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道,“这个……实在是太过狂妄了些。哎!”
“夫君,可不是还惦记着老情人吧?看你紧张的。”那对璧人当中的女子忽然对身侧大男人说道,“都这么多年了,本来以为她有些长进,却还是这么的狂妄……不足为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