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绵绵的下了五六天了,阴暗潮湿的牢房尽头拐角处是一间单人牢,似乎年久失修的样子,不大的地上三三两两的小水塘自成一派,一个白色粗瓷里放着馊了的米饭,几只老鼠在上面跑来跑去。一角的木床上铺着一些稻草,李逸轩坐在上面稍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切,不知灵玉会不会为这样的画面作诗呢,他想着轻轻的笑起来。
牢房中很暗,也不知现在是白天还是夜晚。肚子饿的咕咕叫,他似乎好久没吃饭了,他深知半丝半缕当念物力维艰的道理,可这牢房的饭实在难以下咽。躺下不久,昏昏欲睡中他好像听到有人向这边走近,他坐起身细听又没有声音了,一连两天都是这样,莫不是··逸轩警惕起来,他的佩剑早被下了,加上这三天棵米未进,要是有人要对他下杀手··不行这样太被动了,李逸轩跳下床,在牢房里仔细摸索着希望能找一些有用的东西,可是除了那个碗和那几只老鼠便什么也没了。
李逸轩垂头丧气的坐回木板,懊恼的扯着衣服,怀中露出一方丝绢的一角。这是灵玉的,李逸轩一阵欣喜,因为丝绢里有灵玉的银针,虽然只有三枚,记得灵玉送给他时说这是缘结三世。哈哈··只是今日可能要沾点污秽了。李逸轩想着又犯难了,因为他不会用这种暗器。
看着牢房门上幽暗的铁锁,李逸轩有主意了,设好机关,他心满意足的蹲在木床后面,悄悄地等着看好戏上场。
等了许久,他有些困意了,难道是他猜错了?心里疑惑着靠在潮湿的墙上,慢慢的睡着了。“逸轩··”是灵玉的声音,她怎么哭了·泪·不·是血从眼角渗了出来··李逸轩猛然惊醒,原来是做梦啊,冒身冷汗。刚想起来伸伸腰,有些细微的声音传来,他立刻把身子压低藏在板床腿脚边,牢房很黑,应该是半夜三更吧,他想着小心翼翼的看着外边,暗暗的两个影子立在门口,一通暗器瞬间齐发,准确无误的射中木床上穿着他衣服的草人,李逸轩‘啊··’的一声惨叫,拉了一下手中他编织的草绳,床上的草人翻在地上不动了。门外的两个影子一阵欣喜后砍掉铁锁慢慢的走进来,接着啊啊··两声惨叫。
“该死··哪来的绣花针?”一个拔下脚底的银针骂道。
“是啊·这里难道关过女人?”另一个回应着,他也中招了。
李逸轩强忍着笑意躲在床下没动,灵玉的银针虽然有毒,但是毒性到第三天才能发作,自己好几天没吃东西内力不足,现在出去是打不过他们的。
一个影子慢慢蹲下,轻轻的试了试草人大概头部鼻息,确定有微弱的气息,又轻轻的摸了摸草人胸部心脏的位置,软软的··还是疙疙瘩瘩的··男人的胸部不应该是这样啊,有些温温的水粘在手上,他嗅了嗅,是血腥味··可是总感觉哪里不对。
“死了吗?”同伙问道。
“还有一些气息,不过相信活不了了,只是··好像不对··”
“什么不对?”
“说不上来,可是感觉就是不对。”他站起来说。
“好了,我盯了好几天了,那姓李的就是这间牢房,错不了,晚饭时就那么躺着的。”同伙有些不赖烦了。
“嗯·这姓李的死的有些冤啊。”
“他冤?我兰陵四虎只剩我一个了,我冤不冤?”
“据我所知人家本来是放你们一马的,你们兄弟去偷袭人家,人家才下杀手的。”
“你这么说是想与我为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