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自是知道他们人多势众,这件事情他几乎是么有主权,但又能如何,她筹谋了这么多年仍然不能将他们怎么样,所以他怨,他恨,他将这一切的不甘都归结到圣女头上,但他心里却清楚,他是无能。
圣女见此,微微颔首,轻缓的开口,“我同意战。”仅仅四个字,尤其是那飘渺的一个战字,仿佛一记重鼓敲响在每个人的心上。
三大长老登时瞪了眼,而大祭司却是傻了眼。
怎么会是这样,她为何要帮他,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不管怎样,他都感激她。二十年前的情景终于可以不再重来,那一年也是这样的焦灼,但却只有他自己不同意诛杀磬儿。
待那时的他好无力,他人微言轻,根本难以撼动四大长老的决定。
最后他暗中派了好多热去保护磬儿,但最后的最后,磬儿还是死了,还有她那出生不满周岁的孩子,这一段记忆他从不敢想起。
世殊时异,现在却已大不相同。
“三位长老已经看到,三对一,这一仗我们打定了。”大祭司很是激昂的说道,这些年来,他终于可以挺直腰板做一次决定了。
见事情已经这般,只有刚刚主战的长老一脸喜色,剩下两位长老则是一脸的怒气,狠狠的甩了下衣袖,“胡闹!”
扬长而去。
嵇修能和凤轩见此,也开口说道:“那我们也告辞了。”
却未想到刚要转身,大祭司却上前拱手说道:“谢谢两位告诉我实情,在此谢过二位了。”
嵇修能寒暄了一声,“哪里哪里。”携着凤轩出了书房。
看来这里他们是该离开了,以后的事情,只能静观其表了,但愿一切来得快一点,他们想点结束这场纷争。
就在上官家莫名其妙毫无预兆的收到蛊族大祭司递过去的战书时,一脸的茫然,太过突然,他们毫无准备,也毫无预兆。
正在一众元老商量其中原委之时,上官家主的书房内却来了位神秘的人物。
见来人黑袍遮面,一身大黑斗篷,身上没有半点可见之处,上官家主怒眉睁目,“何许贼人,竟敢擅闯书房重地?”
刚要动手的上官家主,却见那人很是悠然的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我是谁并不并不重要,动摇的是我知道他们为何突然下战书?”
见来人说出了时下他们最为关心的问题,上官家主下意识的问道:“为何?”
那人却不急不缓的揽了揽衣袖,说道:“我记得上官小姐过世刚半年不到?”声音很是随意,但上官家主却登时身上气势一变,这人好生大胆,自从上官萦死后,没有人赶在他面前提她的名字。
那人见上官家主一身怒气几乎压抑不住,缓缓的开口说道,“上官家主不要介意,只是这事与令爱有关,不得不提罢了。”
听到这里,上官家主更加的不解,“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萦儿的死和蛊族有关?
那人见上官家主脸色有些惨白,开口说道:“他们只是先下手为强,不想失了先机。”声音的尾音拉的很长。
上官家主此时几乎是怒火中烧,萦儿是他唯一的孩儿,从下躺在手心里,却让蛊族的杂碎给暗杀了,当真是气煞他也,此仇不报他誓不为人。
但毕竟是一家之主,在片刻后便从仇恨中恢复了出来,很是理智的问道:“你如何知道的,又有何证据?”事关两族的战争,不是儿戏,一切都应谨慎小心,不能有丝毫差池。
那人见此,却有些微微笑意,开口问道:“令爱是如何死的?”
上官家主听此,嘴唇微微颤抖,半饷才吐出句话,“萦儿是突然暴毙,未查出死因。”这一直是他的心头伤,萦儿怎么死的他都查不出来,他这个做父亲的当真有愧。
那人听此,意味深长的开口,“我听说离渊有种蛊虫,可悄无声息的进入人体,入者毫无感觉,三日后那蛊虫会从耳中爬出,爬出后第二日人便会暴毙而亡,身体毫无痕迹。不知上官家主可否听过?”
上官家主听此,脸色瞬间变白,他当然知道这蛊虫,是蛊术中的禁术,培育起来极其的耗人心血,很少有人会用。他不是没怀疑过,但蛊族没有原因要啥一个家主的女人,这样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那人见上官家主脸上青白交加,缓缓的又说道:“想必上官家主还不知道,大小姐在九州杀了蛊族的未来族长。”
“族长?”上官家主喃喃出声,蛊族他还是了解的,只有德才兼备,深得百姓拥戴长老认可的人才会成为族长。所以,因为其要求很高,所以并不是每一届都会有族长。但他的权力却凌驾于长老和祭司之上,是绝对的掌控者和决策者。
见上官家主有些不甚相信,那人又开口说道:“看上官家主这样应该是毫不知情,看来上官小姐还真是有担当的很。”语气不甚嘲讽,但却很是中肯。
上官家主苦笑一声,他养大的孩子他能不晓得她的脾气吗,有些跋扈,有些任性,还有些嚣张目中无人,却万万没想到这样的大事居然也瞒着他。
那人见上官家主已经打定主意,很是冷淡的说了声,“告辞!”飞窗而出。
上官家主看着那打开的窗户半饷无语。
就这样做了一夜,第二日,便唤了管家,“召开家族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