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嵇修能现在在哪?”凤轩急切的问出声,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浑然不像一个已醉酒半日的人。
“王爷走的时候是向书房的方向。”忘川一时不知为何凤轩突然变了样子,语气还十分的急迫。
“快,去书房!”凤轩来不及解释,一阵风似的消失在原地。
待凤轩行至书房的时候,却见几个守卫守在外面,见凤轩这般脚下生风的急急行来,两人刚想上前询问,却被凤轩一挥袖掀翻在地。她此时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在解释上面。
凤轩冲至书房前,一挥袖强硬的打开了门,里面却没有她心心念念的人儿,书房内空荡荡的,竟无一人。
凤轩顿时心中划过一丝凉。来晚了?她。
转身大步走向守卫,扯起衣领有些急切的问道:“嵇修能去哪了?快说!”此时凤轩浑身散发着绝对的威压,强横不容违背。侍卫此时也有些发抖,“属下不知,属下……属下真的不知。”
凤轩见他不似说谎,挥袖将人扫到了一旁。突然转身,向暗处抓取,还未待大家看清状况,手上已经多了一个王府的暗卫,“他去哪了?”声音嘶哑,几近爆发的边缘。
“属下真的不知,轩公子息怒!”凤轩此时早已淡定不了,怒声问道:“他是何时走的?”语气竟压的暗卫有些喘不上气来。
“大概有六七柱香的时间了,就是从书房直接走的。”那暗卫将看到的如实禀明,心中更是忐忑的要死,轩公子此时太过骇人。
凤轩一听,走了已经有七八柱香的时间了,去哪了?直接从书房走,肯定是要故意避开什么。救嵇康,会去哪呢?
书房,最后是从书房走的,想到这里,凤轩便飞奔进书房,里面一定会留些线索。待她向书案望去,却见一沓沓厚的离奇的宣纸,旁边还堆了几筒画轴。
急忙上前翻看,入眼的却是极为熟悉的字句,字字句句,张张皆是他们曾经说过的话,‘你以后就是我的了’‘我只需要以色侍君,安心吃我的软饭就好’‘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你是以文王妃的身份还是墨玉公子’每一句都那般的精确,原来他都记得这般清楚。
再翻开旁边的一筒画轴,在打开的那一刻,凤轩眼神一闪,仿佛眼中有晶莹滑出,画卷之上形色不同,姿态各异,但独独都是同一模样,或勾唇浅笑,或意气风发,或水眸含怒,或霸道凌厉,或含羞带笑,卷卷画作皆是她的容颜。
嵇修能,原来竟这般在乎她。去救嵇康,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去,为何要瞒着她。不行,一定很危险,她一定要找到他。
凤轩发疯了似得找遍书房的每个角落,想要从中发现一点可以利用的线索,却皆是徒劳,一无所获。
就在凤轩懊恼的当口,眼神不自觉地扫过案脚,那里好像有一块发白的东西,凤轩凑过去仔细一看才发现,应该是未燃尽的信纸。
应该是走得匆忙,未来得及待信纸燃尽人便走了。凤轩很是激动地拾起那未燃尽的小片信纸,仔细端详,才确认上面应该是一个‘崖’字。
崖,悬崖?京城附近只有断魂崖这一处山崖,断魂崖?嵇修能去了断魂崖?
确定后,凤轩急急地朝京郊掠去,“忘川,召集墨刃去断魂崖。”待忘川反应过来时,书房内哪还有凤轩的身影,只有这句话远远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