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禄已听从赫影的吩咐,把妍如带到凤飞殿交给冰凝。
冰凝听刘禄道妍如是江若容未过门的妻子,心里狠狠一痛,原来他心里根本没有自己,枉费自己,还为他要死要活……
独自伤心了一会儿,她叫翠心叫她重新梳妆,穿着华贵的水天一色绣流云牡丹拖地长裙,裙外罩着一层淡蓝色洒金箔薄纱,头上梳着垂仙髻,插着精致的金银玉簪。
妍如低着头,站在凤飞殿外一动也不敢动,心里为江若容担心,又为即将见到的皇后担心,听姐姐讲,她就是江若容的妻子,她会如何对自己呢?
“这位姑娘,娘娘请你进去。”翠心亲自出来,把妍如接进了凤飞殿。
妍如跟着她,小心翼翼地走入正殿。只见一个盛装女子背对着自己,单看她的背影,已觉得美丽异常,更不知长相如何了。
“妍如参见娘娘。”妍如按着翠心的吩咐跪地道。
冰凝紧紧握着拳,她缓缓地转过身,绽出一个笑容道:“妹妹免礼。”
妍如讶异地看着她的脸,一时嘴长的大大的,说不出话来,这这张脸,分明是雪舞姐姐啊!不,比雪舞姐姐还有美还要迷人!
“怎么了?“冰凝维持着微笑,轻轻举了一下手,翠心连忙把妍如扶起来。
妍如回过神来,不可思议地盯着她瞧,“太像了,你跟我雪舞姐姐简直是一个磨子刻出来的!不过,你比她还要美,你打扮的好漂亮啊!”
冰凝听她言语充满孩子气,心里也不觉一动,“妹妹说笑了,妹妹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妍如,我是芷知人,我是在芷知遇到的雪舞姐姐,那时她告诉我她叫飞舞呢。她对我可好了,还带着我一起离开芷知,来……来到凤城。”妍如双手绞在一起,克制住自己的紧张,连珠炮似的说道。
冰凝听她说完,才道:“你是何时遇到的江若容?”
“我……他……是雪舞姐姐救了他,他不知道为什么掉在水里,姐姐救了他,还要我照顾他,后来我们便一起上路来凤城了。”妍如结巴道,想到她是江若容的妻子,心里又有点难过,那样天仙似的人物,自己如何比得上?
“他说他是找自己的妻子的,他很痴情。”想了一下,妍如终究还是把这话说了。
冰凝听到这句话,心里如针扎一般疼起来,“你如何成了他未过门的妻子?”
“娘娘千万别误会,他是为了让我进宫才这么说得,他……从来没想到娶我,我也不敢奢望……只要能呆在他身边,做妾做丫鬟都无所谓的!”妍如急切地说。
冰凝微微垂头,淡淡笑道:“他好福气,妹妹是个好姑娘。来,坐下吧,吓着妹妹了吗?翠心,还不上茶上点心。”
妍如被她拉着手在桌边坐了,心里还是咚咚直跳,低着头不敢再看她。
“你只要好好照顾他,我就放心了。雪舞呢?她出了什么事?”
妍如小声道:“雪舞姐姐失踪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给你送完信,她就再也没有回来,我好担心她啊。”
“唉,别担心了,陛下一定会找到她的。”
“娘娘,我……”妍如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我如今已是皇后,什么都过去了,妹妹别多想了。”冰凝拍拍她的小手,柔声道。
“娘娘,刘公公说陛下和江公子打起来了,请您去看看呢。”翠心慌张地跑进来,在冰凝耳边道。
冰凝微咬了下嘴唇,道:“什么大事,这么急躁,也不怕客人笑话,你好好服侍妍如,我去看看。”说着起身离开。
重华殿离凤飞殿并不远,冰凝却走得很缓慢,每走一步,心就抽痛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