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个澡,把湿衣服换了,跟个水鬼似的。”江若容瞥唇说着。
冰凝缩着身子跟在他的后面进了卧室,仍是颤抖不停。
“你害怕?”江若容坐在床沿,点燃一根烟,黑曜石般的子瞳闪着莫测的光芒。
冰凝犹疑地站在门边,垂首看着地上积攒的水圈,难堪地说:“一会儿我会拖地的。”
江若容敲着二郎腿,看着她小媳妇的模样,听着窗外一声响过一声的惊雷,淡然道:“小时候,我也害怕,可是,再害怕又有什么用?我还是只有一个人。”
冰凝困惑地抬眸,触摸到他落寞的浅笑,颤声问:“你小时候,没人陪吗?”
“呵呵,有人陪就可以不害怕了吗?”他讥笑着问。
冰凝咬着嘴唇,有人陪还会害怕吗?她小的时候,每当打雷,母妃和奶娘总是陪伴着自己的。
“快去洗澡,我睡了。”江若容脱掉外套,径自躺进被窝。
冰凝怔怔看着他,真是不懂这男人在想些什么!
温热的水包裹住寒冷的躯体,冰凝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舒舒服服地洗完澡,她换上干净衣服出来。江若容似乎是睡熟了,暖黄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更加显得魅惑。
冰凝红着脸挪到他的身边,看到他紧锁地眉目,双手忍不住抚上他的眉间,希望可以抚平他的愁绪。
转瞬,冰凝又重重叹气,这男人只怕永远也不能属于自己吧!她算什么呢?真是可悲!
听着他呼吸绵长,自己也不觉有了困意。冰凝和衣歪在床边,昏昏沉沉地入睡了。
早上只觉得头昏鼻塞,懒怠起身。歪在床上,觉得喉咙似火烧。
江若容已经不见踪影,冰凝挣扎着半坐起身体,知道是自己是患了风寒,下床喝了凉茶,仍旧上床躺着。
在宫里患了病时,一般也不传太医,奶娘总是教她以静养为主。
李姨今天放假,冰箱里她提前做好的饭菜,冰凝也没有胃口吃。就这样躺了一天。
“江总,您今天怎么了?”秘书奇怪地问,他怎么老是走神呢?
江若容挑眉瞪着她,“没事出去。”
秘书莫名其妙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