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身躯坐进椅子,微乱的发,垂下几丝,更添几分邪肆的魅惑。
修长的腿交叠,双手轻放在扶把上,顿时剑拔弩张的气氛不见了。在外人看来这就是一副母子聚餐的天伦景象。
见司徒空不再对她怒目而视,谢晓静唇边浮现得意的笑。但那笑容只维持了几秒钟,就被司徒空的话刺破。
“母亲,你已经为易恒操心了大半辈子了,是该享享清福的时候了。”利眸直视着谢晓静,似笑非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冷静的面具正一点点龟裂。
司徒空淡然一笑,明灿如阳光,却含着北极的冰寒。“我的意思你应该清楚,不是吗?度假村的进度十分顺利,各方面的运作也相当成熟。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它会成为易恒最大的“金鸡”!”
“那又如何?”不悦已经一点点显露。
“我记得母亲是极力反对度假村开发案的成员之一,当然,其中还有不少保守派的元老。从开发案顺利进行后,易恒的股票就一直呈上升的趋势,母亲是不是觉得这是开发案所带动起来的附效应呢?”褪去了怒意,此时的司徒空是一头优雅的狮子。
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呈示出他无比优雅尊贵的气度。可是,谢晓静知道那是他攻击的方式。一点点慢慢蚕食鲸吞,再给予最后致命的一击。
“你想说什么?”连谢晓静自己都没有觉察到在她冷静淡然的面具下,她的声音微微轻颤。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通知母亲大人一下。下周一,也就是明天,我会召开董事会,讨论一下改选的问题。”声音不急不缓,却句句如刺,戳着谢晓静最痛的地方。
“改选董事长?”美丽的丹凤眼射出寒光,精致的脸因惊恐和怒气而变得扭曲、狰狞。
“是!”简洁明了的回答。
谢晓静再也维持不了冷静,霍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有什么权利那么做?”易恒是她一手建立起来的,她绝不会把它拱手让人,哪怕那个是他的儿子也不行。
更何况……
“就凭我手上拥有易恒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这次换司徒空优雅地啜着咖啡。
“你……什么时候收购了那么多股票?”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没有那么多资金。
谢晓静一脸不解和不信地看着司徒空。
知道谢晓静的吃惊,司徒空故意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不理会谢晓静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原本他没打算这么早向她摊牌,然而,她居然对笑笑做了那样的事。不是他不顾念母子之情,是她做得太过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