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拿她怎么办呢？
怨过，恨过，报复过，但同样的痛在他身上加倍体现。
“唔……好冷……好冷……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我爱你却不得了离开……空，原谅我……不……不……不……你还是恨我吧，恨我你才会忘记我，去寻找属于你的真爱……”紧闭着眼，呢喃的呓语轻得几不可微，却如同寂静空间里的一声响雷，轰得司徒空脑子一片空白，久久无法思考。
那一句“我爱你”曾经是最甜蜜的语言，如今听来为什么这么痛。一种窒息的痛。
“笑笑，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五年前究竟发生什么事？你是不得已的，对不对？笑笑……”激动着摇晃着陷入昏迷中，毫无意识的她。
所有的事情一件件，一桩桩在眼前闪过。他乱极了，他可以再相信她吗？相信这个将他推入地狱的女人？
她到底是神圣的天使，还是披着甜美外衣的恶魔？
一向精明睿智的他看不清，真的真的看不清了。
不行，他一定查清楚。
拿起电话，果敢地按下那串既陌生却不曾忘记的号码。电话一接通，带着诡异沙哑的笑同时响起。
“我就知道过不了多久，你一定会找我的。”笃定的声音虽夹着笑意却掩不住那份自信。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反问着，目光没有自林可晴身上移开，语气中的急切让对方开心地笑了半天。
“司徒啊司徒，亏我曾那么赏识你。哈大毕业的高材生一遇到女人，智商就降为零了。”听似惋惜，实则浓浓的调侃。
“废话少说，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低吼着，他可以想像那张俊美的娃娃脸是怎样的得意。
“唉……现在求人都这么凶的吗？”夸张的叹息透过话筒。
“一，二，……”握着话筒的手青筋暴起，冷森的语气宣告着他快告謦的耐性。
“算我怕了你了，真是交友不慎。上次的人情还没还，这次又该怎么算啊？”就算隔着千山万水，司徒空也可以看到那张贪婪、算计的脸。
“条件随你开。但，五分钟内不告诉我所有事情的经过，你知道后果的。”狠厉的话由薄唇吐出，另有一番嗜血的味道。
同窗四年他自然知道司徒空的脾气，也晓得他的极限。自诩为聪明人的他，自然知道惹火一头猛狮的下场。
敛去脸上调侃的笑，露出难得一见的认真：“五年前就在你准备向商笑笑求婚的前一天，谢晓静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