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阮凝凝的话，司徒空无动于衷。唯一的动作就是轻挑了下眉：“有什么事吗？”冷漠得结冰的语气，这怎么听也不像是一个未婚夫对未婚妻该说的话。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阮凝凝趁势环上他的腰，整个人弱若无骨地贴上他宽阔的背。
脸轻蹭着，手上缓缓收紧，让两个人贴得更紧密一些。
浓郁的香水味令司徒空不自觉地皱起眉，这些年他闻惯了各式各样的香水，早就免疫了。
怎么今天会有种欲呕的感觉？
饶是这样，司徒空并没有推开阮凝凝，只是不自觉僵直了背。“现在没有外人在，大可不必演戏。有什么事直说吧。”全然一副谈公事的样子。
司徒空的话如一把把利刃戳刺着阮凝凝的心，精致的脸慢慢扭曲，睁开眼睛，里面涌动一丝不异觉察的异彩。
“司徒，你看了今天的报纸了吗？”幽幽的女声自背后响起。
“什么报纸？”他一向只看国内外的财经版。
“你昨晚带林可晴出席慈善拍卖会的新闻。”阮凝凝松开了他，走到沙发前，弯下腰从成堆的报纸杂志里挑出今早的日报。
司徒空没有说话，鹰眼紧锁着阮凝凝手上的报纸，目光上瞟，以询问的方式望着阮凝凝。
收到他的目光，阮凝凝神色不变，刚才的小鸟依人不见了。温柔似水顿时变成高雅冷漠，散发着与司徒空同样的气息。
“爹地看到今天的报纸很生气，直问我是怎么回事。司徒，这两年来我一直遵守着我们约定，而你也一直为我留着面子，为什么这一次……”将报纸递给司徒空。
微皱着眉接过，一张彩色的照片几乎占了整个版面。上面亲昵的两个人，司徒空一点不陌生。
他正为帮林可晴将垂下的发撩到耳边，林可晴脸上的笑是浸入蜜罐的幸福。令他震惊不已的是他的表情，噙在唇边的笑没有一点点讥讽的意思，全然的温柔，甚至带着一丝宠溺。
看着这样陌生又熟悉的表情，司徒空无法说服自己，那是在演戏，因为他的眼睛里清清楚楚映着林可晴的倩影。
亲昵幸福的样子，可以全仿佛只剩下他们俩人。
他不得不承认这张照片抓拍的十分好，不管是动作，神韵或是感觉，都令人毫不怀疑这是一对相爱至深的情侣。
面对这样的“证据”司徒空一颗心闷闷的，如堵了块海棉。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怎么也不会相信在被她那样伤害后，誓言要报复她的他，居然会对她露出那样的神情。
平时他可以骗自己一切都是伪装的，是为了夺取她的心，让她活在自己营造的痛苦里生不如死。
可是，在这张照片面前，他说服不了自己。那温柔的样子，醉人的眼神，轻柔的动作……
该死的，司徒空将报纸狠狠揉碎，却撕不碎那早已刻入心扉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