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越撇过头,不想让仇恨掌控了自己。可是床边的人一直在耳边喋喋不休的,扰乱了她的心神,“哐当!”一抬手,打翻了药碗。
终于,世界安静了。
“出去!”古越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只是她现在提不起半分力气,所以不能将南淮珏怎么样,却也无法容忍这人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南淮珏怔怔的看着在地上滚动的药碗,手腕处的伤口似乎有些隐隐作痛,敛起眼中的落寞,抬起头的时候,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再去煎一碗碗…”说完,低下头走了出去。
“主子…”刚走到院落,就碰见了奈九和青木。
南淮珏径直走到青木身边,抽出他腰间的匕首,没有丝毫犹豫的在手腕处划了一道。
“主子,你不能…”两人还没来得及阻止,就看见鲜血汨出,滴落在白瓷碗中,不消片刻,便已经小半碗。
“拿去,再煎一碗药!”南淮珏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干净利落的将手中的血碗递给奈九。
奈九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接了过来,“是,主子!”临走的时候还将青木一起带走了。
“你松手,赶紧松手…”被拖行了许久的人,愤愤的甩开奈九的手,“奈九,我平时看错你了,你不阻止主子做傻事就算了,你还帮着他熬药,那可是以主子的血为药引…我真是瞎了眼,看错了你!”一得到自由,青木就开始埋怨起身边的人来。
只是奈九倒是没有急于解释些什么,小心翼翼的将手边的药草都放进药罐,拿起蒲扇,轻轻的扇了两扇,“眼下的情形,你以为凭你我二人的肺腑之言就能左右主子的决定吗?”在白瓷碗中注入灵力,摒除了血腥的味道,继续说道,“与其这般苦口婆心的劝说,还不如先顺着他,再想其他的办法。这样,你我至少还能陪伴在主子身侧…”对于自家主子的脾性,他还是了解的。
“可是,这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今日就已经是第二次了…”青木虽觉得奈九的话有几分道理,但是他还是难以说服自己眼睁睁的看着自家主子伤害自己,“我们青丘狐族的血液虽有疗愈的奇效,可是那个女人若是一直同主子置气,那主子岂不是要一直遭罪…且现下里面的出不去,外面的进不来…”这一刻,青木突然很是期望那位刁蛮的公主在这里,至少能劝阻一下她这位兄长,更或者说,以她那个古灵精怪的性子,说不定能解开两人的心结。
只是想象终归是想象,他才想起来之前那位主儿,都还自身难保呢,唉!
“这两日,外面的动静,你可是听见了?”奈九放手手中的蒲扇,揭开盖子,雾气迷蒙,“我似乎,闻到了蓝草的味道。”
“公主也来了?”青木立马兴奋的跳到奈九的跟前,紧紧的抓着他的袖摆,“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去迎接一下…”
“你的脑子没坏吧,主子已经严令禁制了外人进来,且公主并不知道主子这般情境…”奈九翻了个白眼,有些无奈的说道。
而此时在魔界的入口处,倒是没有出现刀光剑影血流成河的景象,连一丝的风吹草动都没有,平静得有些不太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