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意外小狐狸的机警,但月和还是没有将古越的事情说出口,一方面是不想觉得她孱弱的身体应该承受不住这么多烦忧,另一方面是认为太丢脸,分明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还让人家带走了徒弟。
“不想死的那么快,还是好好躺着吧……”看着想要下床的人,月和连忙制止,他可不想待会看见那个人间皇帝的臭脸。
“嗯!”刚刚恢复生气的拾朝却只是闷闷的回了一个字。
月和一回身,果然看见公皙宸出现在门口,而且还是一脸关切的模样。
“不要过来!”只是抬起的脚还未落下,就听见一道凌厉的声音响起。
进退两难,大抵就是公皙宸此时这般情境了吧。只不过他又岂是听得了拒绝的话之人,所以也只是犹豫了片刻,便进了屋子。
流纹云靴每靠近一步,拾朝胸口的痛就加剧一分,但她没有出声,平整的被面因着她手上的力道,开始褶皱,纠结,就如同平静的湖面上泛起的涟漪,波澜壮阔出现在公皙宸越发靠近的脚步中。
“噗!”已经忍耐到极限的拾朝此时也找到了出口,一口猩红漫上喉咙,一出口便染红了床榻。
“小狐狸!”公皙宸惊呼出声,急切的脚步停在拾朝拒绝靠近的手势中。
“不要...过来...”一口鲜血喷出之后,拾朝并没有好受,反而是更加痛苦,两人相隔咫尺,却像是怎么也触不到对方。这便是噬情了,像是惩罚,更像是诅咒。
“陛下先去休息片刻,待老朽探明缘由再与细说...”一旁的月和终究是看不过眼了。
公皙宸收到月和安抚的眼神,便落寞的走了出去。
风动门闭,月和静静的看着虚弱的人,幽幽的说道,“其间缘由,你是否已经明了?”
公皙宸走远后,拾朝就感觉身上的疼痛减轻了许多,只是回想这那个落寞的身影,心里沉沉的,闷闷的,有些不明所以。至于月和的问题,她是知道的,“哥哥临走前在我身上下了禁制,当初虽然看不出是什么样的禁制,但此刻已然清楚。噬情,青丘及天界历代君主秘传之术,只是诶想都他会浪费在我身上....”对于南淮珏的做法,拾朝还是心有怨怼的,她不明白南淮珏何以这样对自己。
只不过他心头的不满很快就在月和这里得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