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想另寻其道,却偏偏那人盯着自己不放,再加上身边这么个招摇过市的妖孽,他也就只能认命的朝着那个方向去了。
“府尹大人这晚膳用得可还舒心?”刚走到城门口就听见慕容萱侯在那里,语气间似有讽刺之意,但是那眼神可是真挚得很。
古越连回击的话都想不起,只能无奈的点点头。自己不就是抵不过这期盼的眼神才躲了出来的吗,可是现在...还不如不出来呢。
“那...”等待多时的人也有些按耐不住了。
古越只能耐着性子说道,“我不是已经同你说过了吗,九皇子现在是自己不愿回来,我也是爱莫能助了。”
“可是您不是去见过司命星君了吗,定然是知道他的命格的...”慕容萱还是一脸执着的问道。
“你...又使用窥探之术...”这种丢脸的事情,古越是一万个不愿提起的,这被人窥探的赤裸感更是让他...羞耻,可是偏偏那人还是一脸无辜的望着自己,他也只能妥协了,“本官是见过那个顽固的老匹夫了...”只是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有些心虚,人家司命星君明明是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只是在古越看来,那张始终未出现过表情的脸,于屹立在天门处的石碑无异,且也是年岁久远,古越自发的归类到老匹夫的位置上了。
“也同他讨要过九皇子的命簿...”只是人家并没有理会,当然这话他是不能说的,故而只能随口胡诌了一个缘由,“可是他说此次来凡间,并未随身携带。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不便,自然是不能同他回去看的....”
“是这样吗?”慕容萱有些失望的呢喃道。
一向撒谎不打草稿的古越,这时候也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于是打算亡羊补牢一番,“不过他同我说过,下次再来的时候会告诉我结果的,所以你且耐心等待一下...”
慕容萱虽然有些失落,但是也无可奈何。
只是她不是知道的是,其中的真相自然是不可能如古越说得这般,
他这样的人哪里会在乎身份这一说,不过是不想去那个地方,故而在月和那里探听了司命星君的行程,半路截了下来,可是那人却软硬不吃,而且还责怪他破坏了自己写好的运簿,以至于公皙陵后续的命运都消失不见。这件事情,他也自知理亏,但是求人又无法低头的人,最后只能提出交换条件之类的办法了。
不过好在那人还能看在月和的面子上同他商榷一下,只是这提出的条件就有些苛刻了,古越虽然心有不情愿,但想到自己欠着慕容萱天大的人情,也就只能勉强妥协了,这也就是她为何会出现在皇宫的原因了。
可是偏偏,司命星君那个老匹夫为了不让人发现自己写的运簿被人篡改了,就连他的嘴也一起封了。这就是为什么他现在有实话不能说,还非得说谎诓骗这个执着的小姑娘的原因了。
古越看着那个失落的背影,唉声叹气的说道,“唉,作孽啊...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
“你上辈子一定是做了许多善事才会遇见我!”身边被噤声的人不知何时挣脱了禁制,又开始调侃起他来了。
不过古越再次视他为无物,跨过城门的时候下了道天雷,隔断了跟在自己身后的人,而后飞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