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老子说的话不好使?”许迎口气强硬起来,客气的说还以为自己是软蛋不敢怎样着宁书。
那带兵将领一惊,这小子看似毛躁却也做事决绝。心中怒不可遏,却也只能老实照办,宁书可是皇上和太后面前的红人,即便救出来若是有所损伤,也吃不完兜着走。
有官兵将马牵了过来,却不靠近,许迎让牵马的人松开缰绳,然后让官兵退开三十步,这才用左手扶着闲儿上马,用肘部猛地一击,将宁书打晕,然后跳上马坐在闲儿身前,然后将宁书提了上去。横摆在身前。
后面的官兵这才反应过来许迎一马要驼三人,不打算放人。赶忙追过来,许迎却催马加鞭,往远处奔去。
闲儿抱着许迎的后腰,头埋在许迎的后背,急喘着气道:“许大哥,闲儿……怕!”
许迎用手反过去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马背上三个人,跑也跑不快,官兵很快便会追上。前面正好有一岔路,一条是小道,一条是官道,许迎想都不想走官道,越是大路,往往越是安全。
马跑了大约十里路便跑不动,如此跑下去对着的是太湖的方向。可说是死路,但许迎却觉得这是条活路,陆地上肯定被官兵把守的严实,反而水路因为面积广船少,更容易蒙混过去,湖对岸离宁州很近,只希望皇帝还没控制宁州城。再不行,只能一路南下,亡命天涯。
马月跑越慢,许迎心下着急,官兵心眼多,不用说给自己的是匹老马,虽然没多大野性但也没韧性。眼见路边一小镇,镇口有一条岔路,桥连着镇子。许迎勒住马,让闲儿先下去,然后把昏迷着的宁书扛在肩膀上,拿起匕首往马的屁股上一捅,老马一声嘶鸣,沿着官路飞快跑下去。而许迎却扛着宁书,与闲儿一同往镇子奔去。
有宁书控制在手上,总算还是有凭借。
镇口是一家客栈,后院是马房,门锁着,许迎用匕首将木栅栏门震开,院子里一股马粪的味道。许迎看到院子角落有个盛饲料四方的大木盆,上面用盖子盖着。许迎便招呼闲儿进去,然后把宁书也塞进去,最后自己才跳了进去,把盖子盖好。只留了个小缝隙看外面的情况。
这里是阴暗的角落,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块青石。
也许是许迎刚才珍木门惊动了客栈的伙计,屋里的灯亮了,过不多会走出个打着灯笼披着件衣服出来的年轻伙计,看了看门,破口大骂,以为遭了贼。正要在院子里搜一番,传来马蹄的轰鸣声。
很快客栈外面的街道上传来火光,一群骑马的官兵进了小镇,更多的马蹄声远去,应该是沿着官路继续追赶,其中一个高嗓门的喊:“把整个小镇搜个遍,若是发现钦犯,先做通知,不要轻举妄动,小心宁大人的安全!”
许迎怀中的宁书动了动,许迎知道她要醒,赶紧用布将她的手反捆起来,然后用包袱布堵住她的嘴,匕首架在她脖子上。宁书悠悠转醒,看到许迎的脸紧贴着自己,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用仇恨的目光怒视许迎。
许迎低声威胁道:“宁大小姐,敢出声我不仅杀你,还要破你的像,做鬼也做一只无脸鬼!”
宁书心中胆寒,大约是想到许迎徒手毙狗的壮举,神色中露出几分胆怯。许迎这才重新看着外面。
那客栈的伙计一看街道上情况,赶紧把门关上,急匆匆想要进屋子,装作没事人,院门却被人突然撞开,走进来一众穿着军服的官兵。而走在最前面的却是个穿着儒服书生气的年轻儒生。
“军爷,您们这是要出门公干?”
那年轻儒生一脸紧张问道:“店家,可曾有陌生人一男两女,或是两男一女进来?”
那伙计吓得够呛,哪会承认:“没……没,小的只是出来上茅厕。听到响声过来看看,军爷有事到里面说话。”
旁边一个穿军服的将领道:“刑大人,下官已飞鸽苏州各处关卡戒备封锁,咱家少主和老夫人已派苏州周围几营兵马沿途搜查,不论山野民居一律不放过。又有御林军几营兵马接应,又有谋略过人的刑大人调度指挥,不必太过担忧。下官看那姓许的小子多半会嫌宁小姐累赘,半路上便放人,自行逃窜!”
“只望如此,希望宁妹吉人天相。”那儒生叹口气,看着天,悲凉道,“早说过有事要通知我,非要亲自带人去逮捕钦犯,宁妹,你若出事,教我如何活?”
许迎这一听,感情是跟宁书关系非同寻常,看宁书听了一脸的感动,眼泪都流下来,说这儒生不是她未婚夫也没人信。
许迎虽然对宁书没什么兴趣,但眼见这恶婆娘与这小白脸感情深厚,心里不是个滋味。
“别哭,再哭破你相,看他还要不要你这宁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