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一直默不作声,别人以为他也中了软骨迷药的神秘翩翩公子却一摊折扇,“呼!”地站了起来,挡在冷薄嫣身前。
“这位姑娘就不对了,冷小姐说的很明白,她与那许公子虽说不上有感情,但毕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约更改不了,何必苦苦为难冷小姐呢?天下芳草何其多,姑娘不妨考虑一下在下如何?在下今年二十有四,男未娶,而姑娘又未嫁,真是佳偶自天成,妙手偶得之,绝配,绝配啊!”
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为何翩翩公子只说了两次话,都是这么有“见地性”,让人听了就有想扁人的冲动呢?许迎心说,这来者不善,不然青帮也不会找一个不相干的人来当代表。
“少主”停驻脚步用剑护住身前,身后一大堆黑衣白衣的见到此情形纷纷冲了上来,将翩翩公子困在中间。
那翩翩公子潇洒地挥着扇子,与这剑拔弩张的氛围格格不入。
高人哪!这场戏愈发精彩了,至于那个什么未婚妻情敌之类的关系,许迎今晚已经被折磨的神经大条了,全部放在一边。
“阁公子是如何解开迷药限制的?”花娘抬头看着翩翩公子问道,还抛了个媚眼,有些暧昧。
“没中迷药,也就不需要解喽。只是看这两边关系太僵硬,才忍不住出来讲两句。”翩翩公子接下来对着许迎藏身的方向喊道,“那位躲着看戏的兄台,深夜露气重,何不下来一起烤烤火,顺便安慰一下这两位小姐。哎呀,在下的头都大了!”说着用扇子拍拍自己的脑袋,像是在表现自己的脑袋不中用。
眼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这边,许迎知道躲不下去了。如此猝然被人点明藏身之所,倒让他一时忘记恐惧。他先从树枝跳上院墙,然后跳到院子里。
黑衣白衣的要上来拿住许迎,却被“少主”挥手一句“退后”制止了,黑衣白衣人纷纷退到一边。
许迎一脸苦笑,一边走着一边对周围几十双眼睛打招呼,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自然些。可自己虽然好像应该“置身事内”,但对全盘关系都理不清楚,想协调下也不知以何为落脚点。
等快走到石桌前,翩翩公子已经迎了上来,就像故友久别重逢,客气说道:“可算是等到兄台现身了,小弟实在是佩服兄台的艳福,还是交给兄台来解决眼前的麻烦。”
这翩翩公子虽然看似是过来打招呼以示亲近的,其实用身体护住许迎,不给“少主”发难的机会,并且用扇子在许迎鼻子前扇了几扇,一股沁人心脾的兰花香扑鼻而来,应该是防止自己吸入迷香的。许迎清楚这一点,知道这翩翩公子是友非敌。等二人一同回到石桌之前,冷薄嫣微微颔首对许迎一笑,温婉说道:“请恕妾身行动不便,无法给公子行礼。”
连自称都改成“妾身”了,她这分明是要表明跟自己的关系。许迎真想说一句,姑娘,你认错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