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平静说道:“义父的事也是昨日才传到府上,恕薄嫣无礼,几位当家二当家的深受义父栽培器重,为何不念旧恩他老人家一落难,汝等就带人上门如此咄咄逼人的态势?”
一番话让许迎明白这小姐跟东王林赞的关系,既然她称呼东王为义父,那不用说她就是那个发请帖的“冷小姐”冷薄嫣了。
“少拉关系,那老匹夫原本仗着东南皇帝的势力,克扣江南帮派的捐税少了么?就说花娘掌管的漕帮,每年至少要拿出五十万两来孝敬他,漕帮一年的收入也不过百万两,还有千万个弟兄张着嘴等着她来养。”在花园说过话的另一个大嗓门的年轻男子说道。
花娘瞪了他一眼,怒道:“我漕帮的事,你何老七为何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个……”何老七也觉得话有些多,灿灿然道,“我们漕帮盐帮本就一体,彼此知道些也不奇怪。路师爷,你说呢?”
娘娘腔的“路师爷”把脸一转,“哼!”了一句不理会他。何老七更加没趣。
冷薄嫣道:“几位当家的只念义父收你们的税,即便换了其他管事的,这税还不是要照交?何况要不是义父从旁协助漕帮和盐帮如何能成为江南三大帮派之一?如今义父刚刚有事,你们就登门来闹事,是准备抗税么?”
路师爷一瞪眼,兰花指中盛开个食指,嚷嚷道:“不是抗税,是不交了,花娘,你说是不是?”
花娘拍拍路师爷的肩膀以示赞许,继而说道:“不仅如此,我们还要将东王临进京前跟我们三大帮派借的一百万两银子讨回来。”
从这个路师爷跟花娘的关系看,应该他们两个都是漕帮的,也就是打理漕运的,花娘应该是当家人。而那个何老七是盐帮的。另一个翩翩公子是谁?只见他拿着一把纸扇,摊开来仔细的观赏,对其他人的争执似乎充耳不闻。
何老七碰了碰翩翩公子的胳膊,说道:“这位代表苏老爷子来的兄台,你素问苏老爷子义子多,你是哪一位?为何以前没见过?不论如何也该代表青帮说句话吧!”
青帮?许迎暗道,不会是个专门惹是生非欺行霸市的黑社会流氓团伙吧?
以为这翩翩公子会说什么有见地的话,没想到一张嘴,就说了句让人目瞪口呆的话:“不好意思,我不是苏老头的什么义子,我不过是他一个算不上朋友的朋友罢了,今日你们谈你们的,不用管我。我只是代表那死老头过来听听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