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林劲还是不解、
“以后你会明白的。”寒玉懒得再解释。
“你下午有没有事？”林劲期待地看着寒玉。
“怎么?想约我？”寒玉从来都是这么直接。
“呃，想让你陪我去个地方。”林劲有些尴尬。
“好。”寒玉没有一点儿犹豫。
“你也不问问什么地方？”林劲颇感意外。
“不问。”寒玉的回答总是这么出人意料。林劲只能勉强接受了。
地坛中央，方泽坛。
“怎么是这儿？”寒玉没想到林劲会带她来这儿。
“你不喜欢吧，是不是很闷？”林劲一早就知道，不会有几个女孩喜欢这种地方的。
“不是，只是，”寒玉找了个台阶坐下，“没想到你也喜欢这里。”
“原来你也喜欢，我还以为你会觉得很无聊呢。”林劲跟着坐在寒玉旁边。
“其实我经常一个人来这儿。”
“为什么呢？我以为女孩子都不会喜欢这种严肃的地方。”林劲看着寒玉的侧脸，透明得几乎能看见血管，那种白像是玉一样，虽然美好，却是冰冷的，高高在上的，让人无法抑制的沉迷，却不敢轻易接近。
“因为，只有这里的天是蓝的。”寒玉望着天空，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林劲听。
林劲觉得这话听着耳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在哪儿听过。
一整个下午，寒玉再也没说一句话。林劲只当寒玉是骨子里高傲的人，不爱说话，便也没再挑起什么话题。林劲奇怪的是，寒玉这样拒人千里之外的人，怎么能和他一起呆一个下午。不过他很享受和寒玉在一起的感觉，虽然谁都没多说话，但是两人仿佛多年前就熟识，连转弯都像是提前商量好的。
和寒玉分开以后，林劲回到公寓准备着他们的反击。夜色茫茫，偶尔想起寒玉的时候，他觉得这个世界的温暖还没有消失殆尽。
又是独自端着酒杯面对茫茫夜色，寒玉只是觉得无止境的孤独。不知道多少个黑夜，她看着这茫茫的夜，像一个漩涡，一点点把她吞噬。她只能靠着酒精的刺激，让自己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想起林劲，寒玉不由得扬起嘴角。和他真像，像得她差点以为是他回来了。同样的温暖，同样的与她心有灵犀。可是她清楚的知道，那不是他。那是两张完全不同的脸，完全不同的眉眼。她知道，他再也回不来了。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因为她所谓的孤傲。寒玉顺着落地窗的玻璃滑下去，坐在地上埋着头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