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年又想起幼时在周家的遭遇,周家的灭亡也算是应有的报应吧。
可那些人毕竟也算是自己的家人吧,父亲,孩儿现在是周家唯一的血脉了。
锦年不着边际的想了很多,不知不觉天重复的亮了起来,起先是那笼罩一切的黑色变成藏青色在一点点变成日光白,就像失去光明的人回到光明的世界。锦年很庆幸没有遇见狼群。
那是什么?锦年看见远远地奔来一个黑点,速度是极快的。
原来是一人一马飞奔而来,来人身著焰红色的衣袍,连一头长发都是同样显眼的颜色。
那人骑马之姿宛若天人,自然一段风流韵味倾泻而出。锦年不禁有些心驰神往如此鲜衣怒马之快意,
来人在看清锦年身后之人时,神色一变,那浓厚的担忧犹若有形一般压下来,锦年便知晓,他们肯定是认识的。
那人潇洒的一跃,落于锦年身前,锦年只瞧见红衣人袖口一动,全身便动弹不得,竟有如此高明的点穴手法?!
锦年猜测他的医术应该远在自己之上,但看他用可称得上是诡异的手法把那受伤青年的伤口一一处理,加固。锦年只觉得奇妙,怎么会有如此巧妙神奇的手法?
他昨晚努力的救治了一晚上都昏迷不醒的人,竟给他三两下弄得神智清醒了。
“相臣?”刚醒来的那人疑惑的看着他,上下打量他,见他完好无损,舒了一口气“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被唤作相臣的那人却并不见得有多高兴“为了引开那群人,你竟然连我的话都置若罔闻了,想受罚吗?”
那男子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可疑的红了一下,望着锦年的方向.
顾相臣也瞥了他一眼。“他应该是救了你一命。”顾相臣依旧衣袖一动,锦年便恢复了自由。
起身拿起地上的包裹,“在下周锦年,锦年就可放心的离去了,”锦年言罢取出个小罐子,“这是我自己配的伤药,尊下要不嫌弃就收下吧。”
顾相臣接过瓶子一闻,确实是伤药。“喂,小子。我是鬼医顾相臣。”
锦年闻言一愣,鬼医顾相臣?传闻中那个医术可比鬼怪,脾气也异常怪异的神医?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竟叫自己给遇上了么?
鬼医顾相臣有个规矩从不欠人人情,无论对方提出多么苛刻的要求,你要你曾有恩于他,他都会办到。
“小子,你想要什么?除了这个男人和我自己你都可以提。”顾相臣大言不惭。
“我想要一个家,你能给我么?”锦年有些低落,不自觉的把心中的困扰说了出来。
顾相臣一口答应“这还不简单,干脆你认我做干爹,这个是你干......”顾相臣还没有把干娘说完,就被袁七在暗地里狠狠地在腿上拧了一把。这下轮到锦年吃惊,怎么看眼前的红衣男子也不过二十五的模样,竟要当自己的干爹?
另一个人说道“小兄弟,你别听他胡说,不如你认我们做哥哥好了,他是顾相臣今年二十六,我是袁七今年二十五,你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