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渊被锦年那样纯粹的眼神看着,心思微动,李哲渊天性薄凉,直到他在二十二岁那年遇见柳莫尘,他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对爱情有多么执着,有多么痴狂。
他向天下宣布:他爱柳莫尘,即使他是一个男人,即使他是炫闽人,即使他是派到自己身体的奸细。
李哲渊有些动摇,锦年现在还只是个少年,他跟随自己只是因为自己是第一个把他带出那个自小束缚他的牢笼的人,让他有一个施展才华的机会。
他对自己的依恋,只是因为自己是第一个对他好的人,就像刚出生的幼兽对见到的第一个人,都会当成是父母。自己不能害了锦年。
就在李哲渊准备放弃的时候锦年突然慢慢的伸出手缓慢但坚定地推开了李哲渊。两人一时无语。
“李将军,我的医术已经很好了。”锦年声音轻轻的,但眼里有期待。李哲渊突然记起了他曾经对锦年说过:“只要你学会了一门可以养活自己的技艺,你是走是留,我李哲渊都不会留你。”锦年现在说这个,他是做好决定了。
果然“我不想做你的男宠,将军,我可以做军医,做谋士,希望将军您不要再当我是男宠了,可以么?”锦年眼里的殷切却让李哲渊说不出的烦躁,刚刚自己明明也打算放过锦年。
“好。”李哲渊随口应道,也不在瞧锦年,只当他是急于摆脱自己,径自坐到桌边那双纤长的手握着筷子,都好看的让人心里发紧。
李哲渊不慌不忙的吃着那些早已经冷掉的饭菜,腰挺的笔直。
李哲渊的铠甲仍旧穿着,霸气沉稳。“那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走了。”李哲渊低沉的嗓音让人猜不透他的情绪。
锦年对他的感情,在现代可以用舒婷的《致橡书》那首诗写: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籍;
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
也像戟,
我有我的红硕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