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概的已经猜到,但是难免不再一次问清楚点。
“然后你就傻傻的一路找过来了?初夏,不要做这种傻事。”
“我也知道啊,可是这样我才能拿到你们家的地址啊!”
“…”
“冬至,我是不是很坏?”
坏到‘利用’老师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我好像已经变得越来越奸诈了!
“没有,你没有很坏,只是特别坏而已。”
“好吧,既然你也这样说,那我无话可说了,对了,冬至你生病了吗?为什么白天也在睡觉?”
我突然想起了刚才陈伯跟我说的话,而且,冬至已经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哈,这都被你察觉出来啦!其实我只是在偷懒而已,趁着这个病假多休息几天啦!”
“真的吗?”
他明明在闪躲些什么,但是脸上却是一片坦然。夕阳已经变得渐渐橙黄,他白皙的肌肤被映衬的更加透明,也将他的逞强映衬的如此滑稽!
“当然了!你没有看见你每天都在被我欺负吗?!这样的人怎么会得病?!用你的猪脑袋好好想想吧!”
“…那你明天就来学校上学啊,我天天都让你欺负!”我听不到我的声音是否是有一点颤抖,但是左边的胸口却在一点点的慢慢下沉。
莫名而来的酸楚,似是潮水,翻涌而至,我不知道一向什么都不在意的我,为什么要那么敏感,仿佛能看懂冬至隐藏下的难以言喻究竟代表着什么。
“初夏。”
“只要你每天都来上学,我就天天让你欺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然的话,拉手也可以!”
“初夏…”
“真的!”我拼命的点着头,虽然他看不见,但好像这样就可以缓解我心里的恐慌,“冬至,你来上课吧,我一定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不会让你再出事,我用我的生命保证!
我一定很没有出息,因为我又哭了,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哭的泣不成声,明明冬至很健康的在我面前坐着,可是我却哭了。莫名的恐惧慢慢的从某个角落里升起,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初夏…我有没有说过你是个爱哭鬼?”
“什么?”
“爱哭鬼。”他伸过手来,在我脸上摸索着轻柔的拭去泪水,“你以前也是这样动不动就哭的吗?”
“才不是!…冬至你一定要让班主任辞职吗?而且舒米也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来上课了!我现在已经完全好了,而且那件事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严重,冬至,可不可以,就这么算了?”
没有一个人会心甘情愿的听从于别人,除非情非得已。
舒米的爸爸是校董,而对于老师来说,她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打工的,要想挣足可以生活下去的钱,必须要看人的脸色。
“…好,但是舒家必须从董事会撤台,至于舒米,初夏,我一点都不想让她在你的周围生存着。”
原来我一直都幸福着,因为有妈妈,因为有冬至,所以我一直都很幸福。那天我们一起坐在阳台上,看着夕阳一直缓缓、缓缓地下沉,直到墨色将天空染的不剩下一丝空隙的时候,才依依不舍的起身离开。
“冬至,你不用送我!”
已经走到了黑色的大铁门口,陈伯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我,而冬至却依然固执的牵着我的手。
“不行!这么晚的天,你一个女孩子很不安全!”
他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了我,将我的手拽的更紧。
“再等一会儿,司机马上就来了!”
“那你直接让司机送我回去就好了!”这么晚,冬至肯定要休息了,今天他的脸色很不好,虽然后来逐渐有了些血色,但那都有异于正常人。
“初夏,你是不想和我呆在一起吗?”他突然轻皱起眉。
“当然不是!我今天来已经打扰到你休息了,而且,我的目的已经达到啦?再让你送我,我会觉得很不好意思嗳~~”
“初夏,听话,我送你回去,还有,不要对我觉得不好意思。”
“冬至…”
话未说完,一辆车缓缓地在我们面前停下,陈伯上前拉开门,他并不多话,只是看着我们微微笑着。
“走吧!”
我被塞进车里,冬至随后便坐了进来。司机先生从前面的后视镜里不明深意的看了我们一眼。
冬至的侧脸有一种阴柔之美,像是被特意制作出来的陶瓷娃娃,优美的线条、再加上肤如凝脂,我想,冬至的妈妈一定也很美!
“对了,冬至你爸爸妈妈呢?为什么都没有看到?我猜你妈妈应该一定很漂亮,你的爸爸呢?应该也很英俊,所以他们才生出了这么完美的你!”
我的身体离冬至很近,话刚说完的时候,我明显感到他浑身一怔。
我莫名的看着他,他的嘴唇失了颜色,如同脸颊一样苍白!
“冬至?”
“初夏…我的妈妈在我三岁的时候…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