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后,你的位置将会被人接手,之后的千年或者万年时光里,你怕不能回到这个职位上了,即使如此,也想去吗?”
清溪沉默。
她只是想体验一次,旁的,她并没有多想。可是若是没有尝试,也许这千年或者万年的时光里,她都会沉默亦或者后悔自己没有下这个决定。
她想了想,回答阎王。
“我不想自己留下遗憾。”
阎王轻叹,在摆渡人账簿上划掉她的名字。
他说:“我这样大笔一划,你就没有这个身份了。”
“嗯。”
轻叹了一声。
他落下笔。
墨汁刚落在账簿上,便覆盖住她的名字。
叶清溪。
轻笔一画,再也看不出她的名字。
臂弯上,摆渡人的身份标志悄然褪去,而能留下的便是背后那个已经深入到骨髓中的印记。
她头突然发沉,渐渐地没有印象。
阎王待她走后,轻叹一声:“孽缘。”便再也不说什么了,他皱眉,看向空缺的摆渡人职位,有些发愣。
“阎王,是否要补充一个人手?”
判官问他。
“暂时先放那儿吧。”
判官点头,站到了一旁。
阎王补充说:“把她分至一个普通民众家吧。父母均为良善之人,也不枉我们主仆一场。”
“嗯。”
“孟婆问,汤还需要喝吗?”
“他既然要体验不同,这一世不喝了。”
“好。”
叶清溪再次睁眼,人便来到了这个破败的茅草屋中,不过,心内还是有些欣喜的。青衫少年,我来陪你,可好?只是这个回答,不知道她在有生之年能否得到。
二十六年后,清溪拆开泛黄的书信。信上,写着他的回答。她笑了笑,这个遗憾不会留下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