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不由地有些想夸奖自己一把,因她显然预料到会是这种情况,因为根据她多年采摘经验,这时间耗费不长,剩余的,她打算用于刺绣。
针线小块的布,清溪均已经带来。清溪一一放在地上,之后盘腿而坐开始绣起梅花来。
大概是好久没有绣过了,这第一针下去,清溪便觉得不太对。
她抬眸看了一眼太阳,或许是阳光太过刺眼,影响了她的发挥,于是她挪了挪身子,找了一处稍显阴凉的地方。
二月天还不算特别暖和。
清溪在阴凉处的时间久了一些,人便跟着冷了起来,于是迫不得已,她又找了一个温暖的地方。
温暖的地方待得久了,眼睛吃不消,清溪又换回了阴凉的地方。如此往复了许多次,清溪手中的梅花也是越绣越多,含苞待放的,盛开的,甚至开败的,清溪都有认真绣上去,随着时间的流逝,清溪的手艺渐渐地回来了。
她勾唇一笑,果然,虽然不如当年,但是也算差强人意的。
清溪稍微整理一下针线,便打算收东西走人,不想,远远地听到一阵脚步声,很急促。
“清溪。”
似乎在叫她的名字。
清溪有些纳闷,她出来摘花这件事情很少人知道的。这人如何得知自己在这里呢?当然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人是谁。
清溪刚听到这声音,便感觉耳熟,似乎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下一声话语出现的时候,清溪更加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娘子?”
这个称呼许久没有听人叫过了,清溪甚至都觉得生疏了。
许是自己听错了。
清溪摇了摇头,勾唇一笑。
怎么可能?二十五岁是梧桐的劫,她不是不知道。
他虽然执意给她留下希望,她也接受这个希望,只是这个希望却不会存在。清溪不是不知道。
她把针线放入竹篓里,背起竹篓,往前走。
显然把这句娘子给有意地忽视了。
清溪叹了一口气,明日不能再睡那么久了,不然有可能会有更大的幻听。
她揉了揉手腕,再次采摘了一枝梅花,茶色的梅花,很是特别。
清溪轻嗅,梅花香很是好闻。只是为何这梅花香味中貌似掺杂着其他。
清溪又细细闻了一下。
“药草香?”
她有些怀疑地抬头,下一秒,泪花落下。
一声娘子,清溪听得真切。
手中的梅花落下。
清溪指了指前方那个身穿青衫的少年郎。
少年郎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接着唤她娘子。
心不由地一暖,不过下一秒,她的笑容凝固。
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想,莫非幻听症状之后,她又新增了一个症状,花眼?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清溪叹了一口气,她是不是病入膏肓了?